到时候不管是谁在西夏得了势,都得靠着娘家、靠着母国大燕才能站稳脚跟,断不敢有二心。
如此一来,大燕与西夏的和平,不就多了层保障,说不定真能换来百年安稳!
“儿臣……儿臣代母后谢过父皇,谢过各位大人信任!”
二皇子强压着心头的雀跃,声音却还是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深深叩首,额前发丝扫过金砖,余光里瞥见其他几位皇子脸色沉沉的模样——
三皇子攥紧了朝珠,五皇子别过了脸,眼底的不甘几乎要溢出来。
二皇子心里愈发得意。
有定国公力挺,薛大人暗中相助,如今连父皇都点头默许,这桩功劳,已是他囊中之物。
旁人再不甘又如何?
这和亲选人的差事落进母后手里,往后宗室女的婚事、后宫的动向,都得看他们母子的脸色。
今日这金銮殿上一跪,不仅没丢面子,反倒让他拔了头筹,真是赚大了!
他和母后,已经赢了第一步。
……
“邪祟!定是燕人搞的邪祟!我的刀呢?我的刀呢!”
“呸呸呸!这股马粪味儿怎么还散不去?简直臭死老子了!”
黑黝黝的空间,窄小的缝隙。
昏暗中,西夏使臣的手下瞪大的眼珠里布满血丝,瞳孔里还映着方才那骇人的景象——
比城楼还高的钢铁巨船浮在“水云”里。
船身泛着冷硬的光,数不清的铁鸟从船上飞腾而起,没有羽毛的翅膀划破空气,速度快得能追上草原上的雄鹰。
那画面像是烧红的烙铁,死死烫在他脑子里,闭着眼都能清晰看见。
旁边的属下缩在角落,牙齿打颤得“咯咯”响,双手死死捂住眼睛,指缝却挡不住那些钻心的画面:
“使、使君!您还记得那道白光吗?眨眼就炸平了整座山!”
“咱们贺兰山的石崖啊,在那威力面前跟酥饼似的,一捏就碎!”
他突然崩溃哭嚎起来,
“咱们被压在这鬼地方,一直摇来摇去。”
“莫不是燕国那些鸟人,要拿这‘天罚’来斩咱们?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觉得我都快被压死了。”
他猛地抓住使臣手下的衣袖,指甲几乎嵌进对方肉里,
“他们连神女都能请动,是不是也能驱使这捣蛋玩意?”
“有这东西在,咱们的骨头再硬,也经不住这么炸啊!”
“说到硬……”
另一个属下突然喃喃开口,语气茫然,
“我的后背怎么这么硬?”
话音刚落,他也跟着朝地上啐了两口,
“呸呸……别说话了,一开口就一股臭味儿!”
“这燕人狗娘养的往人嘴里塞马粪,这是人干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