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大,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辆摩托车在雨中穿梭而过。张逸没穿雨衣,但身形极快,不一会张逸就看到县医院的发光的醒目的标志。
张逸在离县医院十多米处停留了下来,在一处民居角落的骑楼下,运起正阳诀,衣服一会就己变干。信步入了医院,来到医院咨询台。
“请问付建林县长在几号房?”
“哦,您问的是付县长吗?他在住院部三号楼二楼209室,神外科。这几天都来了好几批人,现在还有人守在病房外呢,靓仔,你也是来看守病人的。”咨询台前值班护士看着俊秀的张逸,话语多了起来,甚是热情。
“家属不在吗?还要外人守?”
“家属在呢,病房内,当官的就是不一样,病房外也有人专门守着。”
“哦,护士姐姐,守在外面的是我同事,今晚我接班,谢谢小姐姐。”张逸几声小姐姐把那小护士叫得心痒痒,还在发呆瞬间,张逸就已往三号楼走去。
上了二楼,张逸装着走到208房门外,瞧见209房间门口有一男青年正坐椅子上打盹,张逸想了一会,伸手掏了掏口袋,摸出一枚一元硬币,捏在手上,看了一眼走廊,见四下无人,手指一弹,硬币打在那青年的睡穴,那青年身一就要往下倒,张逸一步跨到,扶稳那人身子,放他躺在长椅上。敲了敲209的房。
连敲了几下,没人应,张逸正准备推门而入,房门忽地打开,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正是付玉儿。付玉儿猛一见张逸,刚要出声,被张逸“嘘”的一声禁止。付玉儿赶忙闪身让张逸进了病房。
进了病房,张逸看向床上躺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仪器在旁边滴滴轻响。
“付老师,你现在什么都别问,你告诉我,门外守着的,是你家亲属?”
“张县长,不是的,他们是县公安局的,说是保护我爸安全,其实是监视我们一家子的。我现在和我妈的一举一动全在他们监视范围内,包括我去上课,都有人跟到教室。”
“为什么呢?动机呢?”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听我妈说,我爸被车撞之后,紧急送进手术室前,拉着我妈的手说了一句笔记本之类的话,处理事故的交警和医生也听见了笔记本这个词,所以,我妈被问询了几次,我也被问过,但我和我妈根本不知道我爸说的笔记本是什么,在哪里。家里也被搜过,什么也没发现,我直觉我爸可能出的不是一般的交通事故。县公安局反应太反常了。”
张逸听了付小玉的话,也沉默不语。过了一会,他走到病床前,认真观察起付建林,又拿起付建林的手把了近十分的脉。
“付老师,现在猜测什么都没有付县长醒来重要。医生是否诊断为脑损伤严重,付县长已经是植物人了?”
“对对对,医院就是这样说的。”
“付老师,你愿意相信我吗?只要一周时间,我能让付县长清醒过来,这样一切事情就会水落石出。”
“啊,张县长,这是真的吗?我当然相信你。”
张逸从怀里取出针包,针包展开,上百根银针银光闪闪。
“张县长还懂针灸吗?”
“从小就开始学了,付老师,相信我,不出三天,我能保证付县长能醒过来,但要完全康复,起码要大半年,其实这症状和我妈受的伤类似,能康复。”
“太好了,这,这……”付玉儿听张逸一说,眼里闪着惊喜,心里充满了希望。
张逸没再说话,手一闪,三根针已捏在指间,内力暗运,三针徐徐刺入付建林头顶百会穴。针刺得极慢,一点点的进入。付玉儿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三寸长针刚入一半,付玉林的手指竟动了一下,付玉儿眼尖,掩嘴轻呼:“张县长,我爸动了,看,手指在动。”说完,眼里已有泪光闪烁。
张逸不闻所动,针继续往下刺,正阳诀运到极致。三针全部没入付建林头顶,躺在病床上如死人的付建林“嗯”的发出一声。
张逸收手,平整了一下呼吸。脸色严肃地盯着付玉儿:“付老师,在这十二小时内,必须有最亲密的人守在建林县长身边。千万别让人动他头上的针。切记。我明天上午会以政府名义过来探望,再拔针,此事只有你们母子二人知道,清楚吗?还有一件事还需你们母子二人配合我。”
俩人在病房内商量了一会,张逸才离去。
张逸走出病房,看了眼还在昏睡在门口椅子上的青年,嘴角微扬,摆手示意付玉儿不必理会,转身离去。
张逸依然是翻墙飞身回到招待所房间。洗漱完躺在床上,复盘今天所见所遇的种种。心里暗忖,雄州难道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大事?付建林是发现了什么或查出了什么?付建林的交通事故还有前任县长的突然死亡是意外还是蓄意谋杀?付建林所说的笔记本到底在哪?记了什么?
张逸想了很久,直到凌晨三点才入定休息。
直到具政府办公室主任前来敲门,张逸才捂着头,一脸疲惫地打开门。
“张县长,我是沈长江,政府办主任,过来接张县长了。”
“哦,沈主任,你好,你看我,昨晚喝多了,没出洋相吧,进来坐会,我得洗漱一下。”
沈长江面带微笑,没有说话。进了房在沙发上坐下。
张逸故意在卫生间里磨叽了一会。从卫生间出来时,换上了白衫黑裤,脚下皮鞋锃亮,短碎发用水湿了一下。刚还睡眼朦胧就变身神采奕奕的翩翩少年。身为男子的沈长江都不禁多看了几眼。
“张县长,你这相貌身材,就算电视上的明星也逊色不少呀。”
“沈主任会说话呀,不过呀,我是真爱听。”
张逸打趣道。
在楼下,沈长江陪张逸吃了早餐,在餐厅,张逸注意到两个身穿普通衣裤的男子。他记忆力超人,记得这两人从昨晚宴会上就一直跟随,连衣裤也没换。
吃完早餐,沈长江陪着张逸回到县政府。
“张县长,这间就是您办公室,前几天就收拾好了,是以前付建林同志的办公室,这间采光最好了。”
张逸闻言眉头一皱,心里暗笑,又在挖坑吗,幼稚。?
“沈主任,付建林县长还没被免除职位吧?这可不合规规,麻烦再安排一间办公室吧,还有,通知一下,我等会就去医院探望付建林同志。”说完踱步迈出办公室,下楼,负手直立在县委县政府大院之中。
沈长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急得冒出一身冷汗,赶忙吩咐人员去收拾另一间办公室,又打电话通知几位县府的副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