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转机顺利吗?明早我去苏城出差,我爹临时派的活。]
祁煜的名字像根刺扎进司湛眼里。
她狠狠瞪向对面的人,若不是他半路拦截,此刻她已经在飞往伦敦的飞机上。
司湛却挑眉轻笑:“需要我代劳回复?”
[回江城打给你。记得带点特产,那边的果子很精致。]
霍媔发送键按下的瞬间,负罪感如潮水涌来。她抓起酸奶蜷进沙发,像只试图藏进壳里的蜗牛。
“没胃口?”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她小腹。
空气骤然凝滞。
司湛指节微微收紧,刀叉在骨瓷盘上划出细微的锐响。这辈子还没人让他连续碰这么多次软钉子。
午夜时分,地毯上传来沉闷的落地声。
司湛听到动静,掀开被子疾步出来。只见霍媔蜷在地毯上,睡袍卷到膝间,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他忙俯身将人抱起,触手的肌肤凉得让他皱眉。
“属龙还是属猪的?”他低声揶揄,语气却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睡相十年如一日。”
将她放进大床时,她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像找到归处的猫。她发丝散开在枕面上,露出光洁的额头。司湛忽然想起阿姆斯特丹那个雪夜,她入住公寓的第一晚也是这样从沙发滚落,却能在冰冷的地板上酣睡不醒。
温暖袭来,霍媔本能地朝热源贴近。直到整个人陷进熟悉的怀抱,鼻尖萦绕着冷松与空气交织的气息——那是她曾经刻进骨子里的味道。
司湛浑身一震。她的身体远比言语诚实。
“宝贝。”他轻吻她的发顶,掌心小心翼翼覆上她的小腹。在那片平坦之下,似乎能感受到某种蓬勃的生命力正在涌动。
他的声音沉在夜色里,带着几乎破碎的颤音:“我很希望这里……有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