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哗哗的水声混杂着男人低沉的喘息,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霍媔扶着洗手台,指尖发白,直到灌下整杯清水才止住那阵撕心裂肺的干呕。
她怔怔地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漆黑一片的悬崖峭壁,仿佛隐隐听见了溪水拍击岩壁的闷响声。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她不自觉地用手捂住小腹,指甲深深陷进睡袍的布料里。
例假已经推迟七天了。这个数字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脑海。
浴室门被推开,司湛擦着湿发走出来。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腹肌滚落,他的目光掠过她单薄的背影,在她腰腹处微妙地停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走向客厅。
煎牛排的香气很快弥漫开来,夹杂着黑胡椒和迷迭香的气息。霍媔的胃袋不争气地抽搐,发出咕噜的轻响。
“七分熟,你最喜欢的。”司湛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慵懒,“还配了羽衣甘蓝奶昔。”
霍媔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帮个忙?”
随即他坐回椅子,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刀叉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对着卧室大声:“我一个人吃不下两份。”
见她依旧沉默,司湛轻笑一声不再催促。红酒在高脚杯里摇曳,映出他眼底暗涌的波澜。
八点的钟声敲响时,霍媔终于走了出来。
司湛抬头时眼底有光闪过,嘴上却淡淡的:“多谢赏脸。”
她沉默地拿起刀叉,牛排切面透着完美的粉红色。
“晚上你睡床。”他突然说。
霍媔瞥了眼那张过分“宽敞”的沙发:“两米的长腿塞得下?”
“心疼我?”司湛的酒杯撞上她的橙汁,清脆一响。杯壁凝结的水珠震落,在桌面上洇开一个小小的圆。
霍媔手机屏幕恰在这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