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休息一会就出院了,你玩吧”,霍媔见他怒火消下去了,心里这才踏实。
“你现在最是需要人陪,乖,哪个医院?”祁煜不会放弃这么好的表现机会,抬脚就走,留下一群圈子里的人错愕不已。
霍媔看了下门口,如实道:“代驾送我来的,我也不知道哪个医院。”
被无视得彻底的司湛压着雷霆之怒直接夺她的手机。
“你”,她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一吻封唇。
霍媔瞠目结舌,石化般僵在原地,恰恰方便了司湛的索取。
祁煜的声音喋喋不休。
霍媔被他按在床上动弹不得,一点声音不敢发出来。
司湛霸道的吻落下来后吻得越来越重,两人口腹中的红酒气味交织在一起,和着酸奶的味道酝酿成蛊惑人心的催情剂。熟悉的触感也在反复撞击她即将溃散的意识,她大脑神经麻痹了,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回应起来。
“嗯”,她娇哼一声。
三个人都为之一震。
“霍媔,你刚那是什么声音?”祁煜敏感地听出了不对劲,处在暴走的边缘。
霍媔又羞又窘,只想拿枕头拍死自己。
司湛擦着她嘴角的黏稠,满意地拿起电话应道:“她现在打针,需要安静。”
霍媔怕他乱说些什么,忙去抢手机。就在她抢到手机那刻,手机却任性地从她手上滑落下去和地砖亲密地接了个吻。
“啊,我的手机,才修好啊”,霍媔看着碎了一地的屏幕心疼不已。
祁煜自然听到了手机掉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关机。
怕打针?这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他就是祁煜?”司湛将手机捡起来,看向她的眸光仿若深渊。
“关你什么事?”霍媔被强吻又被摔坏手机,憋了一肚子的火直接冲他发出来。
“他,是不是祁煜?”司湛掐着她下颚,已经没了耐心。
“是,那又怎样?你是我的谁?要你管。”
司湛嘴角仍挂着笑,眼底却凝了一层寒霜,目光像钝刀般反复刮过她晃动的耳环,喉结在脖颈上突兀地滚动两下。
“我是你的谁?舌头都伸出来了,还是想不起来我?”
霍媔倔强地昂着脸,“你长得这么帅,吻得这么好,我何必不解风情呢?就当白嫖好了。”
司湛掐着她下颚的大拇指摩挲着她红唇,“全身上下,这里最硬也最犟,既然记不起来,那就不用记了,我们重新开始。”
“啊?”亏大了。
他霸道而狂野的吻再次落下,不给霍媔考虑的时间,直接将她双唇含在嘴里,用力吮吸,连同她口腔和腹中的空气一同吞噬。
霍媔被他强吻到大脑缺氧,忙拍打着他。
司湛在她断气之前松开她唇。
霍媔喘着粗气,一巴掌甩过去,怨恨道:“你神经病吗?”
司湛摸着被抽的嘴角,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我之间还剩十五天,一天也不能少。”
霍媔气极,提起枕头扔过去,“神经病,滚。”
司湛单手接过枕头,阴沉的脸布满了黑线,“霍媔,别挑战我的耐心。”
霍媔反其道而行,偏在他的红线上蹦跶。“管你十五天还是五十天,说了本姑娘不认识你,再无礼我报警了。”
司湛抓着她手,狠厉道:“这世上还没人敢玩弄我。”
霍媔被他眸中渗人的寒意吓到了,消停了。连伯爵都敢枪杀的人,能有多善良?
司湛抱着她就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她声音无助地颤抖着。
“履行契约。”
霍媔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忙道:“司先生,你认错了吧?我从未与人签过感情方面的契约啊。”
“霍媔,你借用你姐姐林纾的身份入境荷兰读完硕士,又用自己的身份途径多哈回国,真以为天衣无缝吗?”司湛将人抱进车里,冷声道:“只要是地球上的人,哪怕死了我也能查的清清楚楚,何况活着的人。”
赤裸裸的威胁。
霍媔不敢横了,弱弱道:“既然你咬定我跟你有契约,那你给我看看,我自己的字还是认识的。”
司湛按下遮阳板,冷眸看向她:“口头协议。”
霍媔当即黑脸,“你说有就有啊,口说无凭立字才能为据。抱歉,你的游戏我没空参与,请放我下车,我的朋友会来接我。”
“再说一遍”,司湛捏着她下巴的五指瞬间移到她脖子上。
霍媔不敢激怒他。祁煜口中那句“我要掐死你”顶多是气话,但眼前这头没人性的野狼真的会掐死她。
车里冷空气骤降,霍媔不禁打起寒颤,氛围压抑又静寂,连根针落下来都能听清楚。
司湛见她变乖了,将之搂在怀里,轻声道:“别想着离开,你无处可逃。”
正在思考如何脱身的霍媔被他当头一棒,又气又恨,豁出去了。“与其被你禁锢,还不如死的痛快,你掐死我吧。”
司湛没理她,而是给边彻打去电话:“给我查祁煜的所有信息,给你三天时间。”
霍媔惊恐万分,“你要对付祁煜?”
司湛摩挲着她红唇,半是暧昧半是威胁道:“担心?还是想通风报信?”
霍媔诚实道:“没必要为我两败俱伤,后果我承担不起。”
司湛冷笑一声。
下车后,他直接将人抱上楼,抱到浴室后就伸手脱她衣服。
“我长了手。”
司湛看了她一眼,毫不忸怩。“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药都给你涂过几次。”
霍媔抓着他手,认真道:“十五天之后真的放我走吗?”
“嗯。”
霍媔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那好,我陪你十五天,但仅限于晚上,生理期你不能强迫我,更不能干涉我的工作和生活。”
“好。”
六月的夜风是慵懒的恋人,裹着晒透的槐花香,在将熄未熄的霓虹光里游荡。
司湛站在阳台抽烟的姿势比平日板正,烟灰蓄得过长也不弹,任夜风把火星吹成暗红的蛇信。
风看着满腹心事的人突然沉默了,在杨树梢上凝成露,等失眠未梦的人推开窗,便哗啦啦抖落满襟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