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霍媔肚子隐隐痛的难受,立即对代驾道。
代驾见她额头渗着汗不敢耽搁。
“老板,127进了医院。”
司湛一路跟随,看的很清楚,“跟着进去。”
霍媔接过车钥匙,扫码付了两百元,虚弱道:“扶我一把,谢谢。”
代驾将人扶进急诊室。
一个小时后,霍媔睁着困倦无力的眼皮。
“醒了。”
凉薄又熟悉的声音传来。
她猛地睁开眼,只见司湛正靠在沙发背上悠闲地喝着酸奶,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那失而复得的笑,明明很柔和,她却觉得渗人无比。
他怎么在这?
霍媔大脑宕机了,手表秒针突然卡在十点十八分。
司湛将病床摇起来,好让她舒服些。
霍媔瞳孔在炸裂的边缘,心跳声大得仿佛要冲破胸腔,膝盖蠢蠢欲动地启动着逃生程序,指关节在口袋里默写圆周率,舌根压着“你怎么会在这?”的惊讶。
她轻轻颤动睫毛,极力压制内心的震动,棕色的瞳孔里映出那张世间绝无仅有的帅脸,故作陌生。
你是……谁?
事到如今,她除了装傻充愣没有第二条路。
“你是谁?”司湛喝酸奶的动作一滞,冷笑一声:“你是喝酒引发了胃病同时因激素巨变提前了月经不是撞破了脑袋,Alice。”
霍媔假装花痴一眼,眨着冒着粉红泡泡的眼睛,随后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对努力回忆什么却没有结果而不满。“抱歉,虽然你很帅,但我确实不认识你。”
司湛挑眉,冷冷地笑着:“不认识?”
“等等,你说什么?”她脸瞬间红了,手不由自主地摸着肚子。
司湛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你来例假了,已经给你换好卫生巾了。”
他算着时间,差不多也就是这两天。“痛经还敢在经期前两天喝酒,打算不孕不育吗?”
霍媔惊愕的脸一愣一愣,差点忘记装傻。她回过神来后,认真地看向他,弱弱开口:“有三个问题想问。”
司湛:“你说。”
霍媔红着脸问:“你给我换的卫生巾?”
司湛玩味地笑着,“我买的,护士换的,不过你若是要求,我也可以给你换。”
“不用麻烦”,霍媔松了一口气。
“第二个问题,你是谁?”
司湛放下酸奶,一寸一寸靠近她,侵略性的眼睛盯着她。她快要溺死在他深邃的眼眸里。
霍媔下意识抓紧床单。
“不记得了?”他挑眉,“九个月没见,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算起来我们俩之间的时间距离确实很长了。”
他深邃的眼眸满是趣逗,打算陪她玩玩,自我介绍道:“司湛,京城人士,二十九岁,属牛,狮子座,从事投资领域,未婚。”
霍媔尴尬地看着他,讪讪笑着:“听起来非常优质啊,身边应该蜜蜂蝴蝶无数,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病房呢?”
司湛坐到她床边,抬手抚摸着她脸。
霍媔下意识躲开,生怕他那精致的手指忽地抽过来。
“家里的小野猫跑了,我来抓啊,抓着抓着就到你房间了。”他戏谑地笑着。
霍媔讪讪道:“那你抓到了吗?”
司湛捏着她手腕,动作轻缓暧昧,“嗯,抓到了,你说我是打断她腿还是捏断她脖子?”
霍媔不禁颤抖起来,“好恐怖,先生,动物保护法严禁虐待动物。”
司湛挑眉笑着,“宝贝,家里养的小野猫不是野生动物,不适应《野生动物保护法》,地方性法规也是不得虐待犬只禁止食用猫狗肉,我家里跑的是猫,而且江城还没出台这个政策。”
“谁是你宝贝?别乱叫”,霍媔被他那邪魅的笑勾引得差点神魂颠倒。
遭了。
她忽地想起祁煜,那祖宗她哪得罪得起,赶紧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病房的照片。
急促的电话铃声顿时响起,霍媔吓了一跳。
“人呢,死哪里去了?”
霍媔立即将手机远离耳朵,五官被电话里的咆哮震到变形。
“那么凶做什么?”她娇嗔一句,“长嘴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祁煜脸色犹如暴风雨,极其不满道:“你让老子等了一个小时。”
霍媔:“我才睡醒呢,一醒来就接你电话了。”
“霍媔,我要掐死你”,祁煜怒不可遏,“老子等你一个小时,你给我老子睡大觉,啊?”
霍媔低着头不敢看饶有兴致看她打电话的人,弱弱道:“我又没让你等。”
祁煜气得踹了一脚茶几,“霍媔,别仗着老子喜欢你就狐狸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有本事你给老子当大鹏啊。”
霍媔听着他爆粗口就知道他真生气了,轻声道:“我心已经飞过来了,奈何双腿像灌了铅不能动啊。我在医院,今晚真的来不了,肚子不舒服。”
祁煜身上的毛瞬间炸起来,“又放我鸽子是不是?活腻了?”
霍媔捂着耳朵,被吼得委屈不已,继续伏低做小:“哪敢啊?还不是你灌我,生理期都提前了。”
祁煜气笑了,“前一分钟你说是胃病犯了,现在给跟我说生理期,编,接着编,下一分钟会不会得宫颈癌?”
霍媔欲哭无泪,“大哥,我真的不舒服啊,骗你不得好死。”
祁煜一肚子火,压根不信她,下了最后通牒:“给你半个小时,滚到我面前来,否则我掐死你。”
霍媔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哄着:“阿煜。”
阿煜?祁煜?
冷眼看她虚与委蛇的司湛眼中寒光乍现,那两个字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
霍媔见解释不通,忙将人从小黑屋放出来,输水的照片立即发过去。
[今天喝太多了,伤了胃,来不了你的接风宴。]
面色黑沉的祁煜看到照片,心情骤变。“真进医院了?严重吗?”他担心起来,起身就要赶过来:“地址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