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冲刷让司湛体内躁动的因子得到安抚,镇压住下腹的邪火后,他围着浴巾出来,下意识看了眼浴缸,只见霍媔已经沉到水下,他一个箭步上前忙将人捞起来。
霍媔已经出现溺水反应。
他低骂一声:“蠢到家了。”
司湛按压她胸部之后,给她做了好几次人工呼吸,她才呛出一口水。
“呜呜呜”,霍媔哭起来,“你好坏。”
司湛无语至极,忍住心里那莫名窜起来的火气,扯了一张浴巾将她裹住。
“醒了没有?”
霍媔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伤心的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簌簌往下坠。
“司湛,你真是个王八蛋。”
司湛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散漫,“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好人。”
霍媔哭得梨花带雨,委屈巴巴地抬着水汪汪的眸子,幽怨道:“你的心被狼吃了还是天生铁石心肠啊?”
司湛:“我本寒凉。”
“是啊,你就是快捂不热的玄冰。”霍媔哭得一抽一抽,身体一颤一颤,四肢本就乏力,顷刻间又往水下滑。
“淹死之前,你最好想想遗言”,司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漠得让人颤栗。
“拉着你共赴黄泉”,霍媔在水淹到下巴前倔强一句。
“呵”,司湛冷笑一声,“还真是小肚鸡肠。”
在她快要沉下去之际,他伸手像拎落汤鸡一样将人拎起来。“想拉我垫背,偏不给你机会。”
霍媔扑闪着水莹莹的大眼睛,柔弱无助道:“好冷。”
“活该。”
一身犟骨,欠收拾。
他拿了张干净的浴巾将她裹起来,又拿了张吸湿头巾给她擦头发。
“丑死了。”
霍媔的妆容花完了,像个小丑一样滑稽。
司湛丢了张帕子在浴缸里,然后捡起来在她脸上胡乱地擦着,一脸嫌弃。
霍媔知道他在帮自己卸妆,乖巧地闭上眼睛。
“老板,我好困”,霍媔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尽管体内的催情药还没散去,她已经没了力气想这些。
门外的铃声响了三遍。
将人扛到床上后,他黑着脸去拉开门。
“她怎么样?”
边彻脸上还印着口红,看到司湛信息后他就努力摆脱杰斯卡的纠缠。
看着司湛此时的样子,他笑得很是暧昧:“看样子,已经解决了。那医生?”
“带着滚,等你来,花都谢了。”司湛冷眸射出去。
边彻瞄了眼床上裹着浴巾的霍媔,心道:欲求不满?这样的绝色还不能满足你?
“还不滚?”司湛极不爽地关上门。
嗯?这么凶?难不成她太稚嫩消化不了你的尺寸?
边彻憋着笑离开。
司湛回到床边时,霍媔已经睡了过去。
“这都能睡着?”
他幽深的眼眸简直没眼看,顶着一张黑脸去到浴室拿了件浴袍给她穿上,然后脱下她裹着的浴巾和湿透的内衣裤。
随后他定定地看了她一分钟,极不情愿地拿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半夜发烧还得给你找医生,真是折腾人”,他吹好头发后,在她脸上拍了两下,告诫道:“今后听话点,一身犟骨。”
司湛在睡床还是睡沙发之间摇摆了一会,最终选择了温暖的床。
“唉,今晚看在你被下药的份上,我让你爬一次床,半夜不准踢我,否则我将你丢回浴缸。”
司湛警告一番后,掀开被子将她塞进去,然后自己也躺了进去。
半夜,海上的风和雪交缠着,在空中亲密共舞。
奢华的游轮上,无数个房间里,男男女女们正将生理欲望展现得淋漓尽致,娇喘嘶吼声此起彼伏。
霍媔体内的药物还未完全散去,她无意识地蠕动着,嘴里发出嗯嗯哼哼的声音。
司湛温暖的肉身像个柔软的热源引得她下意识靠近。
她的手伸向了他坚实的胸膛。
司湛双眸微睁,瞥了眼闭着眼睛一个劲往自己身上贴的霍媔,毫不留情地抬手推开她。
就在霍媔快要掉下床之际,他又伸手将她勾了回来。
两人贴在一起。
霍媔无意识的磨蹭激得他下腹燃起熊熊烈火。
“你自找的。”
他眸色一变,翻身抬起她下巴毫不温柔地吻下去。
霍媔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吻得云里雾里,意识很快溃散。
“王八蛋。”她骂了一句。
司湛听到后,吻得越发狂野,五指揉搓着那厚实的柔软处。
霍媔哼吟出声。
那声音犹如一记猛烈的催情剂,催着司湛更加肆无忌惮地索取。
撬开她贝齿后,司湛在她唇腔内攻城掠地,肆意占有。
“祁煜,放开我。”
“不要。”
司湛猛地刹车,冷眸阴鸷地看着身下娇媚非常却毫无意识的人。
“祁煜是谁?”
霍媔意识回到高三毕业那晚,她因为拒绝了祁煜的表白,被他按在车里足足强吻了半个小时。
“走开。”她喃喃道。
司湛挂满情欲的眼眸变得猩红,将她双手举过头顶发狠地吻着她。
霍媔哭着求饶:“求你,放过我。”
回忆里,被怒气冲昏头脑的祁煜亲到她眼泪时,愣住了,随即放开她。他抱着瑟瑟发抖的霍媔很是内疚,“我没想伤害你,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现实中,司湛闻到了咸湿的味道,感受到她的惊悚,也没了再继续下去的欲望。
他趴在她身上,深吸一口气,顶开她双腿的膝盖蓦地一收,箭在弦上但他收了弓,随后利落起身向浴室走去。
一月底,寒风凛冽,雪花凌肆。
这一晚,司湛洗了四次澡。
霍媔迷迷糊糊中梦到了被祁煜强吻,又梦到被司湛戏耍,她一晚都睡得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