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牛肝菌在油锅里慢慢变成金黄,表皮起了一层脆壳,“看着就好吃!”
伍瑾把炸好的牛肝菌捞出来,放在吸油纸上:“等会儿凉透点更脆。一边把腊肉炒香,一边来炒干巴菌。”
她把腊肉放进锅里煸炒,油花滋滋响着,腊肉的咸香很快弥漫开来。
陈婶站在旁边,看着伍瑾熟练地把干巴菌和青椒倒进锅里,翻炒几下就出了香味,忍不住赞叹:“姑娘的手艺真是好,我学了这么久,还是没您炒得香。”
伍瑾把炒好的干巴菌盛出来,又把青头菌和豆腐放进锅里煮:“你只是没练熟,多做几次就好了。”
她往汤里撒了点盐,“尝尝咸淡。”
陈婶舀了一勺汤,吹凉了喝下去,眼睛瞬间亮了:“鲜!太鲜了!比上次炖的还鲜!”
伍瑾把最后一盘炸牛肝菌端上桌,四个菜摆得满满当当:
金黄的炸牛肝菌、油亮的干巴菌炒腊肉、奶白的青头菌豆腐汤,还有冒着热气的鸡油菌炖鸡,香味顺着窗户飘出去,在院子里绕了一圈。
“快坐吧,别站着了。” 伍瑾给陈婶盛了碗鸡汤,又夹了块炸牛肝菌,“尝尝这个,看脆不脆。”
陈婶接过碗,先喝了口鸡汤,鲜美的味道从舌尖滑到胃里,暖得人浑身舒服:“姑娘,这鸡汤太鲜了!菌子炖得烂,鸡肉也嫩,比城里酒楼做的还好吃!”
她又咬了口炸牛肝菌,外酥里嫩,菌香在嘴里散开,忍不住连连点头,“脆!正好!”
伍瑾看着陈婶吃得开心,自己也夹了一筷子干巴菌炒腊肉,咸香的腊肉混着干巴菌的独特香味,配着白米饭正好:
“喜欢就多吃点,筐里还有不少菌子,明儿再做别的。”
陈婶嘴里塞着饭,含糊地说:“姑娘待我真好,要是我家那口子还在,也能尝尝这么好吃的菌子……”
她说着,眼圈有点红,又赶紧低下头,“姑娘,我不是故意扫您的兴……”
伍瑾放下筷子,递了张帕子给她:“没事,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想吃什么咱们就做什么。”
她看着陈婶泛红的眼睛,心里明白,当初把她买过来,让她留在身边,不仅是帮她,也是看她心思少,想着给自己找个伴。
陈婶接过帕子,擦了擦眼睛,又夹了块鸡油菌放进嘴里,哽咽着说:“谢谢姑娘,我这辈子都跟着姑娘,给您做饭,给您洗衣,绝不偷懒!”
伍瑾笑了笑,给她又盛了碗汤:“快吃吧,汤要凉了。”
她看着陈婶狼吞虎咽的样子,自己也觉得胃口大开,这深山里的日子,有热饭吃,有伴说话,比以前想象的还要好。
两人吃完饭,陈婶收拾碗筷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桌上的空盘子,笑着说:“姑娘,今儿这菌子宴吃得太香了,过两天我也去山外围看看再采点。”
伍瑾靠在院坝的老梨树下,看着天边的晚霞,手里拿着个刚摘的野果,语气轻松:“明儿我们一起去,再采点菌子,做油浸鸡油菌,能放久点,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陈婶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脸上露出笑容,眼里的暖意像化开的糖:“好,都听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