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盯着手机上的年单,脸瞬间白了,挠着头讪讪笑:“原来是大客户啊,我这就给你腾地方!周姐,你赶紧给这位小姐做醉蟹,我明天再送蟹来!”
说着扛着蟹笼就走,连头都没回。
看着王哥的背影,周姐笑得合不拢嘴:“靓女,你可太厉害了!这王哥平时可横了,谁都敢怼,今天总算栽了!我这就去煮毛豆、卤糟三样,醉虾用刚捞的白虾,保证给你做得最好!”
伍瑾坐在码头的石阶上,看着太湖的水波泛着金光,风里带着湖水的腥气和糟卤的酒香。
她掏出手机,给松鹤楼老板发消息,让他多做两百份冷冻蟹粉小笼,又搜了上海的生煎包店。
把“小杨生煎”“大壶春”都列进清单。
上海的生煎得囤两种,一种是小杨生煎的多汁,一种是大壶春的干煎,都不能少。
第二天一早,伍瑾直奔上海的“小杨生煎”。
刚到店门口,就闻见生煎包的焦香,排队的人绕了两圈,连空气里都飘着肉馅的鲜和面皮的焦香。
穿围裙的老板正忙着翻锅,生煎包在锅里“滋滋”响,金黄的底脆得能看见裂纹,油珠顺着纹路往下滴。
“老板,今天的生煎包我全要,现做的和冷冻的各两百锅,多汁和干煎两种口味都来。”
“再加五十份响油鳝糊预制菜,鳝鱼要现杀的笔杆鳝,葱丝得是本地的小葱。”
“另外,排骨年糕来三十份,葱油拌面装五十份,面条要现煮的,葱油单独装罐。”
伍瑾挤到前面,掏出手机,“明天早上提货,我派冷链车来拉。”
老板手里的锅铲“啪”地掉在锅里,油星溅了他一胳膊,他却顾不上疼:
“小姐,您这是要开生煎店啊?现做的生煎包一天就五十锅,冷冻的得等后厨做,排骨年糕的年糕得现炸,响油鳝糊的鳝鱼今早刚杀完,哪供得上这么多!”
“供得上。”伍瑾扫了四万定金,手机到账提示音让排队的人都看了过来。
“你让后厨加三个炉子,再雇五个师傅,工价我出三倍,鳝鱼你去市场收,年糕要宁波的水磨年糕,我要的是最全的上海味,差一样都不行。”
“哟,你怎么插队啊!”后面穿连衣裙的女人推了伍瑾一把,手里的奶茶都晃洒了,褐色的液体溅在伍瑾的帆布包上。
“我排了半小时队,就想买两锅生煎,你凭什么直接包圆?不就是有俩破钱吗?”
伍瑾转头看她,女人妆容精致,却对着生煎包流口水,眼神里满是嫉妒。
她没生气,只是指了指老板手里的订单:“我包圆了今天的货,但是留了一些。你要是想多吃,可去隔壁大壶春,我还没订那边的。”
女人气得跳脚:“你怎么这么霸道!不就是有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钱是不少,但我囤的是自己吃的,”伍瑾掏出手机,亮出刚订的十台智能冰柜订单,“我有地方存,你要是能像我一样包圆,老板也能先给你做,可惜你不能。”
周围排队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有人小声说:“这姑娘也太豪了,把小杨生煎都包了,我还是第一次见!”
女人听见这话,脸瞬间白了,拎着袋子灰溜溜地走了,连奶茶都忘了捡。
老板凑过来笑:“姑娘,您可太给我长脸了!刚才那女人天天来插队,今天总算没辙了!我这就加炉子,雇师傅,保证明天早上给您备好货,一样都不差!”
伍瑾靠在窗边,看着师傅们忙着包生煎。
面团裹着肉馅,捏出褶子放进锅里,煎到金黄就浇上淀粉水,“滋滋”的响声里满是香味;
另一边,师傅正杀鳝鱼,笔杆鳝在案板上扭动,处理干净后切成丝,裹着淀粉下锅滑炒,葱丝一撒,香得人直咽口水。
她咬了口刚出锅的生煎,汁水在嘴里爆开,焦脆的底混着鲜美的肉馅,比她之前吃过的都香,心里盘算:等下再去大壶春订两百锅干煎生煎,上海的生煎不能少了这味。
傍晚,伍瑾坐着车去绍兴,手里拎着刚买的二十坛十年陈黄酒,车后座还放着刚订的霉干菜扣肉。
三十份,霉干菜是三年陈的,扣肉用三层五花,蒸得入口即化。她给绍兴的店家发消息,让他们准备五十斤茴香豆、三十坛花雕酒,还有二十份醉鸡,都要真空包装。
车窗外的夕阳染红了天空,伍瑾看着手里的黄酒坛,指尖摩挲着粗糙的陶釉。
这坛酒用来泡醉蟹正好,再加点花椒和姜片,能存更久。
她掏出手机,把嘉兴粽子列进下一站清单:肉粽、蛋黄粽、豆沙粽各两百个,都要现包的,冷冻起来慢慢吃。
神识里,空间的美食区早已满溢:苏州的小笼包、乌米饭、青团、蟹粉豆腐,太湖的醉蟹、酱鸭、糟三样,上海的生煎包、响油鳝糊、排骨年糕,绍兴的黄酒、霉干菜扣肉,堆得像小山;
米面油堆到了第七层货架,调料架上从绍兴黄酒到苏州糟卤、上海葱油都齐了,连拆蟹粉的工具都囤了十套。
伍瑾靠在座椅上,想起刚才在小杨生煎吃的生煎包,嘴角弯起。
江浙沪的风味不过是开始,接下来还要去嘉兴囤粽子,去杭州囤西湖醋鱼、东坡肉,把江南的味道全装进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