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宝心跳漏了一拍。
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认定了一件事:白玉蓉出事了!
怎么办?
蒋父依旧老神在在,“小伙子,现在可以坐下好好聊聊了吧。别紧张,我就是关心玉蓉,怕她交友不慎而已。”
郝小宝转身,径直走过去,手搭在椅背上。
蒋父微微点头,“坐下慢慢说,我有得是时间。”
郝小宝忽地一笑,如春暖花开。
蒋父也回他一个微笑,“小伙子,你是想用椅子把门砸开吧?劝你别这么干,椅子是黄花梨的,沉得很,小心伤了手。
就算砸开这扇门,还有院门,你砸得开吗?
听老人家一句劝,别折腾。不然,是坐是站还是躺,就由不得你了。”
“哦?你要绑架我?”郝小宝挑眉。
蒋父微笑不语,一副不信你就试试的神态。
威胁意味十足。
郝小宝想提椅子,发现确实不轻。
翘起拖走。
蒋父并不阻止,任由他把椅子拖到门边。
他回头,与蒋父对上目光,“要不,试试?”
是问句,手上动作却根本没有询问的意思,用力举起,狠狠砸向门板。
“砰!”
她家的门可真结实。
“砰!”
不知道椅子和门哪个更结实。
“砰!”
一下接一下。
“哗啦!”椅子散架。
门板完好无损。
动静之大,早就吸引了蒋家所有人。
蒋母先前得了老头子的暗示,才会出来时悄悄把门反锁。
没想到小白脸反应这么大,心脏怦怦乱跳,把蒋景明陈大娟推回厨房,“有事我叫你们。”
又朝三楼探出的两个脑袋同样说了句:“有事叫你们。”
为了搜刮白玉蓉的东西,蒋景晨觉得迟到也值得,也没心情管其他事。听话地缩回头,继续翻箱倒柜去了。
范翠花赶紧跟上。
“这门是不是很结实?”蒋父依旧一副和蔼长辈闲话家常的样子。
“确实很结实。”郝小宝点头承认,双手来回搓了搓,都麻了。
可门板上只磕出几个印子。
回头得和白玉蓉赔礼道歉,再备上一套新椅子帮着把门重新刷漆。
“你和玉蓉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今天找上门所为何事?”蒋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问。
“无可奉告,与你无关,多管闲事!”郝小宝一板一眼说出怼人的话。
蒋父一噎。
“小伙子,你听没听过一句老话?”
“我猜,这句老话是指:敬酒不吃吃罚酒。”郝小宝像在探讨学术问题似地,表情认真。
“聪明。”蒋父竖起大拇指,“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那你也该猜得到,不配合的后果吧?”
郝小宝点头,一板一眼回答:“绑了我,关起来,饿一饿,打几顿。”
蒋父竖起两根大拇指。
两人像聊天似地,可说出的话,却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那你猜猜,在这之前会发生什么?”郝小宝像在课堂上一样,友善抛出问题。
蒋父露出疑惑的表情。
心中却不以为意。
小白脸插翅难飞,虚张声势罢了。
郝小宝反客为主,“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对白玉蓉做了什么?她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