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阿秀警惕地捂着自己的挎包。
“把钥匙和钱都交出来!”蒋景晨伸手去抢挎包。
“你个扫把星,把霉运都带到我们家,看看,现在连白玉蓉都被你害得成了杀人犯!”范翠花还没完全放开,说话含蓄了些。
阿秀左躲右闪,“强盗!”
“呸!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想趁玉蓉不在把家里的东西偷出去!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瘪三!”蒋母已经被老头子提点过,说话更硬气,出手也更狠,直接拿着笤帚抽。
“你们才会吸血蚂蝗!”阿秀顾忌着怀里的信,出手没平时泼辣,很快落入下风。
“堵上嘴,关进库房!”蒋母抢过挎包,吩咐女儿儿媳。
蒋景明去接陈大娟下夜班,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
进门时正好撞见阿秀拖进库房的一幕。
“怎么回事?”
“唉!家门不幸啊!”蒋母立即愁眉苦脸,拿出先前的说辞,“玉蓉沾上人命官司,被警察抓了。你爸出去打听消息了。
这不,阿秀想浑水摸鱼,被我们捉住。
玉蓉不在,我们得替她看好家里。”
转脸又关切地拉着陈大娟的手,“阿娟累不累?饿不饿?翠花快去弄早饭。老四,你死人啊,还不给大嫂打盆洗脸水!”
蒋景明两人就这样被糊弄去了厨房。
蒋母和女儿立即钻进东屋,反锁上门,把阿秀挎包里的东西全倒在了桌子上。
有一打钱,不多。还有一串钥匙。
“太好了!三楼的钥匙!”蒋景晨拿起钥匙就往楼上跑。
从厨房出来的范翠花赶紧跟上,家里的东西都姓蒋。蒋景晨这样的赔钱货多拿一分,自家就少一分。可不得替儿子们守好了!
蒋母腿脚没有两人快,把钱藏好,拐出东屋时,已经不见两人身影。
刚要上楼,忽见老头子进院。
这不奇怪,奇怪的是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男人。
长得可真俊,唇红齿白五官周正,穿着也很体面,戴着眼镜别着钢笔,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那通身的气派,和自家老大比,也只差了一点点。
“郝先生,里面请。”蒋父很是客气地将人迎进了客堂间,“老婆子,去泡茶!”
来人正是郝小宝。
昨天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晚上十点结束,还被一群人围着问东问西。
等他能独处时,已快凌晨。
等啊等,等到天亮,也没等来白玉蓉。
不知道是错过了最佳穿越时间,还是出了什么问题。
想不明白,干脆直接找上门。
到了兴安坊,问明白公馆的位置,还没到门口,正好遇上蒋父。
蒋父听说他是来找白玉蓉的,并没胡乱把人打发走。
在对付白玉蓉这件事上,不敢有半点放松。
哪怕人被抓了,依旧小心翼翼。
比如授意老婆子把阿秀关起来,就是防止她给老东西郑同书通风报信。
只要白玉蓉在警察局待的时间超过半天,保管受不了刑讯逼供,肯定什么都认。
所以,一定要拖过至少半天时间。
他出去晃一圈,明面上打探消息,实则观察街坊,把那些想替白玉蓉出头的人都按下去。
这事做起来很容易,只要把陈大娟舅舅的身份稍稍透露一些,再把自家老大调去华润造纸厂的事宣扬一下,那些见风使舵的邻居们肯定不敢再闹幺蛾子。
事情比他料想得还顺利。
可,万万没想到,突然冒出个年轻男人要找白玉蓉!
怎么回事?
现在对他的整个计划来说可是最最关键的时候,绝不能出任何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