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叙认出他——那是系统里自己的“替代人格”。
“你——”闻叙的声音哑住了。
那人转过身，面无表情，眼睛里映着屏幕的冷光：“系统需要延续。人类不该被痛困住。”
“你不是我。”闻叙冷冷地说。
“我是你最理性的部分。”对方声音平静，“你害怕的是梦死去，我害怕的是清醒永远不再来。”
夏堇举起枪，对准那个人的终端接口：“别动。”
“开枪吧。”替代闻叙露出微笑，“杀了我，你们就得亲手终止自己。因为我们是同一套记忆的延续。”
阮初直接切断主机电源，所有屏幕瞬间黑掉。替代人格的影像在光暗交替中摇晃，像一层幻影。最后一句话从空气里传来：“梦不会死，只会换形。”
然后，他消失了。
整个地铁站陷入死寂。远处传来失眠者的脚步声，他们像被某种信号牵引，正缓缓朝这里聚集。
夏堇深吸一口气：“梦权在用他们重启自己。”
阮初接上终端：“那我们得在它完全复原前，找到主控节点。”
闻叙握紧拳头，声音低沉：“不管是梦还是清醒，总得有人留下来看守边界。”
灯光再次闪烁，空气里隐约传来母梦的低语——
“睡吧，痛会过去。”
夏堇抬起头，声音冷冷一字一顿：
“痛过去，人才会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