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法庭时,张弛说:“他赢了。”
阮初回答:“他还没来得及醒够。”
夏堇的语气平静:“他替我们交了押金。”
那晚,他们回到东区避难点。城市陷入通讯封锁,清醒者的频道全部被屏蔽。
闻叙重新拼接终端零件,焊出一个简易发射器:“我能开一个频道,只能撑十分钟。”
“用来干什么?”张弛问。
“让他们自己说话。”
频道开启后,没有主持人、没有口号,只有普通人的声音:
一位老人反复对镜子自言自语,“我忘了我自己”;
一个少年念着寄不出去的信;
清洁工在垃圾桶里找到自己被删掉的工牌。
十分钟后频道被封锁,空气里仍残留着噪音。
夏堇关掉设备:“他们会重启追捕。”
阮初靠在墙边笑了笑:“怕的不是我们,是那些声音。”
闻叙收起终端:“风口的审判,不需要法官。”
第二天清晨,整座城市的风向改变。
有人在高楼外墙喷上“风口”两个字;
有人在政府终端匿名留言:“我是听众。”
审判仍在继续,只是法庭换成了街道。
夏堇站在屋顶,看着天线塔上残破的旗帜。
她轻声说道:“他们以为我们要推翻梦,其实我们只是要让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