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扬闻言,脸色骤变,赶忙摆手道:
“上师言重了。只是近日来,我等身躯染恙,气血略有不畅,恐难承受这酒中之力,还望上师海涵,莫要怪罪。”
阿重黎双眸似寒星般直直逼视着二人,那眼神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缓缓开口道:
“些许薄酒,少喝一点,亦无大碍。”
言罢,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二人面前,硬生生地将酒碗塞到他们手中。
瓦扬及纳迪娅双手颤抖,死死握住酒碗,却始终不敢送到嘴边。
阿重黎见他们如此抗拒,怒从心头起,喝道:
“尔等若是不喝此酒,便是瞧不起老夫!”
说着,阿重黎握着瓦扬的手腕,就要强行逼他喝下。
瓦扬心中惊恐万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争执之中,不知是谁的手一滑,只听“啪”的一声,酒碗掉落在地,摔得粉碎,酒液溅了一地。
阿重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死死地盯着瓦扬及纳迪娅,厉声质问道:
“你什么意思?莫不是存心要羞辱老夫不成?”
瓦扬此刻已被逼至墙角,退无可退。
他急忙看向身旁的纳迪娅,一瞬间,似有电光石火闪过,二人眼中皆闪过一丝决绝。
只见瓦扬将破碎酒碗的残片踢到一旁,冷哼一声:
“哼,莫要逼人太甚!告诉你,你那来历不明的破酒,想诓骗我二人喝下,简直是痴心妄想!”
阿重黎见此等情形,目光微微一凝,周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冷冷道:
“哼,狐狸尾巴终究还是藏不住了。说吧,尔等远道而来,究竟所图何事?”
瓦扬嘴角勾起一抹贪婪而张狂的笑意,昂首道:
“此处灵药珍宝无数,也该换个主人来掌管了!”
阿重黎闻言,不禁仰头大笑:
“笑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无这般能耐,便敢口出狂言!”
瓦扬却毫无惧色:
“有无能耐,自当以实力一较高下。你且调用一下体内灵气,便知我所言并非虚妄!”
阿重黎听闻此言,心中蓦地一惊。
他下意识地运转体内灵气,然而,丹田处却如同一潭死寂的湖水,没有丝毫波澜,任他如何催动,都毫无反应。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大声质问道:
“你……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为何老夫的灵气竟无法调用?”
纳迪娅嘴角噙着一抹阴鸷的笑,悠悠开口道:
“自然是于你食用的鹿肉之中,暗中添了些许秘药。呵呵,怎么样,做一个凡人的滋味,可还受用?”
“你们竟敢……”
阿重黎刚要起身,双腿却是一软,跌坐回去。
他嘴角抽搐,似想运功破局,却连指尖都动弹不得。
瓦扬见状,面露得色地说道:
“你不运功则罢,一旦你欲调用丹田中的灵气,此毒便即刻发作,不仅封了你的灵气,还会慢慢侵蚀经脉。若想活命,唯有乖乖配合我们,否则……”
他把拳头一攥,发出“咯咯”声响,满脸都是威胁之意。
“否则什么……”
就在这时,屋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推开,一道身影大步走了进来,大声质问道。
瓦扬及纳迪娅定睛一看,彻底懵了,来人竟是风子垣。
瓦扬指着风子垣,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风子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讥讽道:
“怎么,见我未死,是否颇感意外?”
二人闻言,面色如霜,铁青一片。
瓦扬的双眸似要喷出火来,大声吼道:
“风子垣,休要在此装神弄鬼!你分明已身中剧毒,怎的如今却安然无恙?你这厮究竟用了何种见不得光的阴损手段,解了我的毒?”
风子垣冷笑一声,回怼道:
“我耍手段?分明是尔等处心积虑,暗中对阿重黎上师下毒,如今却倒打一耙,前来质问于我,当真是厚颜无耻!”
言罢,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陶碗,置于鼻尖轻嗅,口中赞道:
“嗯,此酒香气馥郁,真乃佳酿也。”
然后,风子垣抬起头,看向瓦扬二人:“好了,时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