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再续。
冲锋的号角穿透晨雾,在曼德勒的旷野上震荡。马飞飞手中长剑寒光乍泄,率先跃出残破的东门城墙,李望山的望剑紧随其后,十二名剑客如一道锐锋,劈开尚未散尽的硝烟,朝着日军营地猛冲而去。城头上,残存的火炮再次轰鸣,炮弹带着呼啸掠过天际,精准砸在日军的帐篷区,燃起熊熊烈火。
“杀!”战士们嘶吼着,跟在马飞飞身后,手中的刀枪挥舞得虎虎生风。经过一夜休整,又有援军带来的士气提振,每个人都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那些原本疲惫不堪的身影,此刻如同苏醒的猛虎,朝着慌乱的日军扑去。
日军显然没料到援军会从后方突袭,更没料到城内的守军还能发起如此猛烈的反击。营地内一片混乱,士兵们仓促间抓起武器,有的甚至来不及穿好军装,便被冲进来的中国战士扑倒在地。惨叫声、兵刃碰撞声、火炮爆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惨烈的战歌。
冚家铲带着小队从地道绕出后,早已在日军营地西侧埋伏。见城头信号燃起,他立刻挥手下令:“打!”队员们手中的机枪、步枪同时开火,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日军侧翼,将试图集结的日军打散。他自己端着一把冲锋枪,对着扎堆的日军扫射,脸上溅满了血点,眼神却愈发凶狠:“狗日的,尝尝爷爷的厉害!”
远处,中国远征军的旗帜越来越近,战士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喊着震天的口号,如潮水般涌向日军营地。他们装备精良,战术娴熟,很快便与马飞飞部形成了合围之势。日军被夹在中间,腹背受敌,阵型瞬间崩溃,开始四处逃窜。
“不要放跑一个鬼子!”马飞飞高声喊道,长剑一挑,刺穿一名日军士兵的喉咙。他目光扫过战场,突然瞥见一名日军军官正骑着战马,试图从东侧突围。那军官腰间佩着军刀,肩上扛着望远镜,正是之前指挥攻城的日军联队长。
“李望山,拦住他!”马飞飞话音未落,李望山已然会意。他独眼中寒光一闪,脚下发力,身形如箭般射出,手中望剑带着破空之声,直刺那日军军官的后心。
日军军官反应极快,猛地侧身,军刀反手劈出,与望剑撞在一起。“铛”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日军军官被震得手臂发麻,坐骑也惊得人立而起。他没想到这个独眼的中国军人如此勇猛,心中顿时生出怯意,拨转马头想要继续逃窜。
“想跑?”李望山冷哼一声,脚尖在地上一点,再次纵身跃起,长剑直指日军军官的头颅。这一剑又快又狠,带着必死的决绝。日军军官慌忙举刀格挡,却被李望山的力道震得军刀脱手,紧接着,望剑便刺穿了他的胸膛。
日军军官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前的剑刃,鲜血顺着剑身汩汩流下。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喷出一口血沫,重重地摔下战马,彻底没了气息。
解决了日军指挥官,战场上的局势愈发明朗。失去指挥的日军如同无头苍蝇,被中国战士们分割围歼。苍阿四守在地道口,见有日军朝着城西逃窜,立刻带人堵了上去。他手中的长枪如同长蛇出洞,每一次刺出都能放倒一个敌人,嘴里还不停咒骂:“兔崽子,往哪跑!你们烧我们村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
那些帮助过他们的缅甸百姓也没有退缩。中年男子带着村民们,拿着锄头、柴刀,甚至扁担,跟在战士们身后,朝着溃散的日军打去。他们虽然没有精良的武器,却有着复仇的怒火和保卫家园的决心。一个半大的孩子,捡起地上的石块,狠狠砸在一名日军士兵的后脑勺上,看着对方倒地,他握紧小拳头,眼中满是坚毅。
战斗从黎明一直持续到正午,太阳升到头顶,阳光洒在战场上,照亮了满地的尸体和鲜血。日军的抵抗越来越微弱,大部分士兵要么被歼灭,要么被俘,只剩下一小部分残兵朝着伊洛瓦底江的方向逃窜,想要渡江逃跑。
“追!”马飞飞没有丝毫犹豫,带着战士们追了上去。伊洛瓦底江边,日军残兵正疯狂地抢夺船只,有的甚至直接跳进江里,试图游到对岸。马飞飞下令开枪射击,子弹在江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不少日军士兵被击中,沉入江底。
就在这时,远处的江面上传来汽笛声,几艘日军的运输船正朝着这边驶来,显然是来接应残兵的。马飞飞心中一紧,若是让这些日军逃走,日后必定卷土重来。他立刻下令:“集中火力,打沉那些船!”
城头上的火炮再次对准江面,远征军的炮兵也迅速调整角度,炮弹呼啸着飞向日军运输船。“轰!轰!轰!”几声巨响,一艘运输船被直接击中,燃起大火,缓缓下沉。其余的运输船见状,不敢再靠近,只能在远处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