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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东瀛阴阳刀(2 / 2)

“捂住口鼻,里面的尸气和邪气太重!”岳镇山掏出几包草药,分给众人,“含在嘴里,能稍作抵挡。”

众人含住草药,强忍着不适,冲进了密库。

地下一层是通道,两侧摆着不少木箱,里面装的都是日军的军火。众人没有停留,顺着阶梯往下走,直达地下三层。

刚踏入第三层,眼前的景象就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里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军火弹药,只有一排排整齐的青铜架子,架子上密密麻麻码放着数百个巴掌大的骨匣。每个骨匣都是用兽骨炼制而成,泛着淡淡的白霜,上面用朱砂刻着名字和生辰八字。马飞飞扫了一眼,最前头的几个骨匣上,赫然写着“东瀛忍者头目·伊贺一郎”、“甲贺千鹤”、“伪政府财政司长·张敬之”——这些要么是作恶多端的日军忍者,要么是背叛国家的汉奸。

“这就是魂匣?”岳镇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伸手摸了摸其中一个骨匣,只觉得入手冰凉,一股寒意顺着指尖直窜心底,“瘟臭千叶在炼制替命傀!他用这些人的魂魄做续命之符,只要魂匣还在,他就能不断借尸还魂,怪不得之前几次围剿都没能杀死他!”

马飞飞心头一紧,瞬间明白了过来。难怪刚才那些忍者傀如此凶悍,根本不是普通的炼尸,而是以魂匣中的魂魄为核心炼制的,只要魂匣不毁,这些忍者傀就能无限重生。而瘟臭千叶本人,恐怕也借着这些魂匣,练就了不死之身。

“来不及了!”马飞飞突然脸色一变,猛地回头。只见通道尽头的方向,一道猩红的光幕剧烈震颤,上面的符咒一个个崩裂开来,一道凌厉的刀气穿透光幕,带着刺骨的寒意,直逼众人而来。“瘟臭千叶亲自破阵,撑不了十息!”

“先拿几个魂匣!”岳镇山反应极快,迅速抓起最前面的三四个魂匣,塞进怀里,“这些都是关键人物的魂魄,毁了它们,就能断了他不少助力!”

马飞飞也顺手抄起两个魂匣,一个上面刻着“影之里·夜枭”,另一个名字陌生,叫“李铁柱”,但生辰八字竟与他自己有三合之象,冥冥中有种直觉告诉他,这个魂匣绝不能留下。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咔咔”的机关转动声,两侧墙壁上的几扇铁门竟自动开启!里面没有预想中的伏兵,只有一具具盘坐在蒲团上的僵尸,这些僵尸全都身披黑袍,头戴玉冠,面容枯槁,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容——赫然都是瘟臭千叶的模样!

“替身尸!”马飞飞惊呼出声,瞬间明白了对方的算计,“外面那个坐镇阵眼的是假的,这些才是他的本体分身!他早就料到我们会来,故意放我们进阵,就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话音未落,最前面的一具僵尸双眼骤然睁开,射出两道猩红的血光,身体如离弦之箭般扑向最近的那名军统特工。那特工反应极快,抬手就想开枪,可刚扣动扳机,就被血光射中。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半边身子瞬间化为黑灰,散落在地上,一股刺鼻的焦臭弥漫开来,让人作呕。

“走!”马飞飞大喝一声,一把撕碎了自己衣襟上最后一张奇门符。符咒炸开,狂风骤起,将众人的身体裹住,马飞飞趁机抓起刘打听,岳镇山拉住另外两名特工,身形如烟雾般向通道外掠去。

身后,整座地下密库开始剧烈晃动,石壁纷纷脱落,阴风怒号,仿佛有万千冤魂在黑暗中咆哮,想要将他们拖入无尽深渊。阴阳刀的嗡鸣声越来越响,那声音带着强烈的怨念和杀意,震得人耳膜生疼,气血翻涌。

众人拼尽全力,顺着阶梯向上狂奔,身后的通道不断塌陷,碎石和尘土滚落,好几次都险些将他们掩埋。好不容易冲出主楼,跃过后院的围墙,落在街边的小巷里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第一缕晨光穿透薄雾,洒在了上海滩的街道上。

落地后,岳镇山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咳出一口暗红色的血,脸色苍白如纸:“总算活下来了……可咱们没能毁掉阴阳刀,也没杀了瘟臭千叶,算是白跑一趟,还惹了个大祸。”

那两名幸存的特工也大口喘着气,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眼神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一丝任务未果的失落。刘打听靠在墙上,抹了把脸上的尘土,苦笑道:“马爷,岳道长,这瘟臭千叶也太邪门了,那些替身尸和魂匣,简直防不胜防。”

马飞飞却没说话,他站在晨光里,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忽然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那两个魂匣,手指微微用力。

“咔吧”两声轻响,骨制的魂匣应声碎裂,里面的骨片和一缕缕黑色的雾气飘了出来,在晨光中瞬间消散。几乎是同时,远处外滩的方向,传来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叫,那声音不似人声,却带着强烈的痛苦和愤怒,仿佛天地都在为之震颤。

“谁说没捞着?”马飞飞盯着掌心的碎骨,低声道,“我们拿走了他三条命。”

岳镇山一愣:“三条?”

“影之里的夜枭,是他最得力的分身;那个叫李铁柱的,生辰八字与我相合,本是他用来对付我的后手;还有一个,是刚才被他用来催动血光的替身本体。”马飞飞解释道,眼神锐利如刀,“魂匣一毁,他的分身和后手都没了,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再也无法兴风作浪。”

刘打听喘着气,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马爷,那‘夜枭’的魂匣,我认得!他是三年前在上海失踪的‘影之里’首席刺客,当年杀了不少咱们的人,据说他死前留下一句遗言:‘刀在,千叶不死。’”

马飞飞眼神一冷,将掌心的碎骨攥紧,骨片刺破了皮肤,鲜血渗了出来,他却浑然不觉。

“那就让刀在——”他缓缓抬头,望向外滩的方向,晨光中,那里的建筑轮廓隐约可见,却透着一股压抑的邪气,“直到我亲手,把瘟臭千叶的头,砍下来为止。”

远处,上海的钟楼敲响了六点的钟声,浑厚的钟声穿透薄雾,回荡在城市的上空。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