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抗日警备区独立一团的根据地咸克岛
原文再续,书接上一回。咱这就把这篇《东太平洋烽火:咸克岛》给大伙们唠嗑唠嗑——
话说那东太平洋军统抗日警备区独立一团的地盘——咸克岛。马飞飞从渤海折腾完回到这儿,心里跟明镜似的:咸克岛正卡在关岛到夏威夷的航线中间,是美军海上交通的咽喉节点,更是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的前哨堡垒。小日本早就对这岛垂涎三尺,为啥?不就是怕美军从这儿起飞空袭他们占着的马绍尔群岛;再者说,只要把咸克岛和关岛攥在手里,就能掐断美国到菲律宾的补给线,给自家的太平洋防线再箍上道铁桶圈,还能拿它当空中侦察的了望塔、攻打中途岛的跳板。所以,马飞飞心里门儿清,日本鬼子来夺岛是早晚的事。他一到岛上,脚刚沾着黑石滩就忙活开了,指挥着手下布置防御工事。
这咸克岛瞧着就像块被浓墨浸透的礁石,孤零零浮在翻涌的波涛里。沈鱼姑娘背后,熟睡的小潮生发梢挂着晨露,滴答滴答往下掉;马飞飞腰间的金龙锏随着脚步晃荡,发出沉钝的金属声。岛中间那座孤峰被赤雾啃得坑坑洼洼,破晓的光斜斜照过来,雾霭里渗着的血光像块没捂好的伤口,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揪。谁能想到,百年前东海龙族和倭寇就在这儿打了场血战,龙族败了,连深海里的龙宫都成了八岐大蛇的窝。
众人刚在礁岩后搭好掩体,马飞飞掌心的青铜罗盘突然跟抽风似的,指针疯了般逆时针狂转,铜盘上威克岛的轮廓正被暗红血线一点一点蚕食,眼看就要爬到岛缘。马飞飞“啪”地一拍大腿:“八岐老东西要来找茬了!”话音刚落,远处天边就传来轰隆隆的引擎声,跟闷雷似的滚过来。
三天后,日本轰炸机黑压压一片飞过来,遮天蔽日的,跟乌云压境似的。马飞飞指挥着东太平洋军统独立一团的高射炮手,在滩头挖起反斜面工事;自己则扯开腰间皮囊,倒出一斛银光闪闪的东海龙涎,“哗啦”一下往阵眼上一泼。就见海面“腾”地涌起百米高的墨绿浪墙,像只巨手凭空攥住投下的炸弹,“咔嚓咔嚓”全给捏碎了。独立一团特务连的真子连长驾着青叶舟,在弹坑间灵活穿梭,舟身金线一闪一闪的,把伤员稳稳当当往岛心地堡里送。防空警报的尖啸刚歇,海平线又钻出一串黑点——是日军登陆艇借着晨雾摸过来了。
“起困龙法阵!”马飞飞大吼一声,抡起胳膊把金龙锏狠狠插进滩头祭坛。刹那间,岛周围的海水“唰”地一下冻成冰棱长墙,亮晶晶的跟水晶似的。日军登陆艇一头撞上去,“哗啦”一声就碎成了冰碴子。日本鬼子安倍幽斋站在摩托艇上,手里勾玉铜铃“叮当”作响,冰棱在他面前“滋滋”化成白雾。他猛地甩出画着八岐图腾的符纸,纸符一落地就“嘭”地变成条赤链巨蛇,獠牙闪着寒光,“嘶嘶”吐着信子就朝马飞飞缠过来。马飞飞抽出白刃刀,手腕一翻顺着蛇鳞纹理“唰”地一划,蛇头“咚”地掉在地上,断口处喷出的居然是金灿灿的龙血。
“龙息?!”安倍幽斋脸都绿了,眼珠子瞪得溜圆,万万没想到马飞飞体内藏着龙血。这时,潮生突然从沈鱼怀里挣出来,在沙滩上“噗通噗通”爬了两步,对着冰封的海面轻轻吹了口气。就听“咔嚓咔嚓”一阵响,冻住日舰的冰层瞬间裂开大缝,裂缝里冒出七八个缺鳞的婴孩,正是被八岐掳走的龙裔幼崽。他们一见潮生,立刻“哇哇”哭着爬过来,后腰缺鳞处泛着淡淡的青光,像濒死的萤火。
鬼母架起汤姆逊枪,“突突突”一通扫射,火舌织成张网,逼得日军连滚带爬退回登陆艇。马飞飞趁机甩出金龙锏,锏身“嗡”地化作金龙虚影,张牙舞爪直扑安倍幽斋。安倍幽斋慌忙念起“镜返”咒,可龙影猛地反噬,“轰”的一声把他座下的摩托艇炸成了碎片。真子挥刀斩断铜铃挂绳,铜铃“扑通”一声掉进海里,就见八岐大蛇剩下的六颗头颅“哗啦”从深海浮出来,每个蛇头额间都顶着半截染血的龙鳞,看着格外瘆人。
“这是龙鳞钥匙!”马飞飞眼睛都瞪圆了,这些鳞片正是开启龙宫之门的密钥。他一把抱起潮生跳上青叶舟,让鬼母驾着舟直冲八岐。真子和沈鱼各捏着一片从婴孩身上取下的鳞片,按照潮生腰间海图的指示,把鳞片稳稳嵌入蛇头缺鳞处。每嵌一片,蛇身就剧烈抽搐一下,最后一片刚嵌进主蛇头,“轰”的一声,鳞片炸开,冲天血光把雾都染红了。
赤雾再次笼罩孤岛,还裹着震耳的龙吟,跟打雷似的。马飞飞抱着潮生纵身跳进血光里,眼前豁然出现一座悬浮在海雾之上的龙宫。正门上刻着八条缺首金龙,龙须还在轻轻摆动,跟活的一样。潮生小手一碰门环,门环“唰”地长出血色鳞片,化作完整金龙“咚”地向他叩首。大门“轰隆”一声开了,里面传出阵阵婴孩的哭声,听得人心头发紧。
踏入龙宫正殿,安倍幽斋已经站在龙椅旁,七座龙鳞祭坛上各关着一个婴孩。他手中的黑勾玉正“滋滋”地把潮生散出的龙息抽成金线,一点点往自己袖里吸。马飞飞大吼一声,猛地掷出金龙锏,锏身化作金龙虚影,张开巨口就和勾玉黑雾缠斗起来。真子抡起“江户断首”刀法,“咔嚓”砍断祭坛锁链;沈鱼银针“嗖嗖”乱飞,精准封住婴孩周身穴位,死死挡住龙息被抽离。
安倍幽斋一看不妙,慌忙甩出勾玉想开空间通道溜之大吉。潮生突然在马飞飞怀里“噌”地直立起来,后腰鳞片“唰”地爆发出璀璨金光,化作金龙虚影把勾玉死死困住。马飞飞瞅准机会,一把将金龙锏刺入勾玉,“轰隆”一声,金芒四射,整个龙宫剧烈晃动,跟要塌了似的。
“龙息归位!”鬼母押着廖逸阳冲进来,把从八岐身上取下的龙鳞一片片嵌入祭坛。最后一片鳞片刚归位,婴孩们后腰缺鳞处“噗”地冒出新鳞,金光一闪,化作小龙“嗖”地钻进他们体内。安倍幽斋的咒语戛然而止,勾玉“咔嚓”碎成齑粉,黑雾被金龙“嗷呜”一口吞下。
龙宫穹顶突然“咔嚓”裂开道缝,一道金光“唰”地射在潮生额头。他眉心的龙珠“嘭”地光芒四射,整个大殿亮得跟白昼似的。潮生稚嫩的面容在金光中一点点褪去稚气,身上的小衣裳变成镶着龙纹的金甲,最后化作脚踏风火轮、手持龙枪的金甲少年,稳稳当当站在马飞飞面前。
金甲潮生枪尖直指安倍幽斋咽喉。安倍幽斋吓得脸都白了,连退几步慌忙施法,可法术全被金光“砰砰”弹了回去。马飞飞挥锏猛攻,安倍幽斋节节败退,最后甩出人形符纸“噗”地化作黑烟,溜得没影了。
危机刚过,潮生“唰”地收起金光,变回粉雕玉琢的小孩,老老实实缩回马飞飞怀里。这时龙宫开始“嘎吱嘎吱”晃动,整座岛屿都跟着“咚咚”震动。“快撤!”鬼母大喊一声。众人赶紧带着得救的婴孩冲出龙宫,身后龙宫“轰隆隆”坍塌,化作个巨大的海底深坑,只有七座祭坛浮在海面,变成小岛,龙鳞化作金沙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马飞飞抱着潮生站在青叶舟上,望着沉入海底的龙宫残骸。潮生突然指着东方天际,奶声奶气地喊:“爹,你看!”血色残阳下,海面泛着粼粼金光,一艘破旧帆船正破浪而来,船帆上绣着的血红家徽在风里猎猎作响。“那是不是太祖爷爷的船?”马飞飞眼睛一亮——那是他爷爷百年前寻龙宫时乘坐的“归墟号”!
廖逸阳“扑通”跳进海里,奋力朝帆船游过去,边游边喊:“是马家老祖宗的船!”他早年曾被马家收养,对于马家太祖祠堂里挂着的这船画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