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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集:“这样就跑不掉了。”(1 / 2)

冬日的午后,阳光不是斜斜地泼进来,是顺着珠宝店落地窗的菱形格窗棂,切成细碎的暖金,落在深棕色的酸枝木柜上。木柜是老物件,柜面的木纹深得能卡进指尖,是店主爷爷传下来的,边缘被岁月磨得圆润,没了当年的锋利。阳光落在柜角那只深棕丝绒盒上,把丝绒的细绒毛照得根根分明,像撒了层碎星,衬得盒里躺着的两枚铂金戒指金属坯,泛着冷冽又温柔的光。

林知夏坐在靠窗的皮质沙发上,沙发是焦糖色的,皮面有些年头了,坐上去能陷下去一个软乎乎的坑,像被时光焐热的怀抱。她的指尖捏着无名指上的婚戒,不是用力攥着,是轻轻捻着,指腹反复摩挲着内圈磨损的纹路——那道浅涡是她指腹的印记,当年顾沉舟找老周师傅定制时,她把手指放进模具里,紧张得指尖冒汗,老周还笑着说“姑娘放松点,指纹要清晰才好拓”。如今两年过去,浅涡被磨得有些模糊,边缘的金属也没了刚戴上时的冷硬,泛着柔和的弧度,像被他们无数次的牵手、无数次的相拥,细细揉过。

“在跟它较劲呢?”

顾沉舟坐在她身侧,膝盖离她的膝盖只有两指宽,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体温。他没急着说话,先是抬起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的同款戒指也带着磨损,尤其是他食指第一节那道细疤对应的指纹纹路,几乎要被磨平——那道疤是复健时弄的,当时他扶着助行器练走路,没注意脚下的地毯卷边,摔了一跤,指节蹭到木柜角,留下这道浅疤,后来每次摩挲戒指,都能摸到疤与戒指的重叠处。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不易察觉的郑重,不是刻意压低,是怕惊扰了这午后的静,也怕说重了会打破此刻的温柔。他伸过手,不是直接碰戒指,是先碰了碰她的手背,指尖带着点凉,是刚从外面进来时沾的寒气,却很快被她的体温焐热:“上周就想带你来的,老周说最近铂铑合金到货了,加进去能让戒指更耐磨,戴一辈子都不会变形。”

林知夏抬头时,正好撞进他的眼底。他的睫毛很长,阳光落在上面,投下浅浅的阴影,眼底的温柔不是刻意装的,是从眉梢眼角渗出来的,像融了的糖。她突然想起去年在安全屋,顾沉舟第一次给她戴这枚戒指时的模样——那天雨下得很大,安全屋的窗户漏风,他把唯一的毛毯裹在她身上,自己穿着单薄的衬衫,从怀里掏出这只丝绒盒,指尖发颤,不是冷的,是紧张。他把戒指往她指根推,推了三次才推到底,第一次太急,戒指卡在指节;第二次怕弄疼她,力道太轻;第三次他深吸一口气,掌心先裹住她的手,暖了半分钟才慢慢推,声音带着点抖:“这样就跑不掉了。”

当时她还笑他,说“多大的人了,戴个戒指还紧张”,他却没反驳,只是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他快得像擂鼓的心跳:“怕你不愿意,怕这戒指太轻,承载不了我想跟你过一辈子的心思。”

“周师傅来了。”

顾沉舟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林知夏转头,看见老周师傅端着个托盘走过来。老周穿了件藏青色的对襟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的银镯子,是他老伴年轻时给的。他手里的托盘垫着白色绒布,上面放着那只深棕丝绒盒,打开时,两枚金属坯躺在里面,泛着哑光的银白,上面隐约能看见指纹的印记,像被冻住的时光。

“顾先生、林小姐,您二位看看。”老周把托盘放在茶几上,手指指腹碰了碰金属坯,动作轻得像碰瓷器,“还是按原比例保留指纹,就是在铂金里加了3%的铂铑合金,硬度能提上来,以后就算磕到碰到,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磨得快了。”他指着林知夏那枚对应的金属坯,“您看这道浅涡,就是林小姐的,当时拓的时候特别清晰,我特意留了原模,重铸也不会走样。”

顾沉舟先伸手拿起自己的那枚金属坯,指尖拂过上面的指纹痕迹,能摸到那道细疤对应的凸起,像摸到了那段复健的日子。他突然转头看向林知夏,眼底带着点询问,不是命令,是尊重:“你先来?”

林知夏没应声,只是缓缓伸出手,不是直接拿自己的金属坯,是轻轻握住了顾沉舟正拿着金属坯的手。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枪、握笔留下的薄茧,指节处那道复健时蹭的浅疤还泛着淡粉色,温热的触感透过冰凉的金属坯传过来,像电流窜过指尖。她想起基地爆炸时,他就是用这只手把她压在身下,掌心护着她的后脑勺,指尖攥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却也让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想起她生产那天,他在产房外等,也是这只手攥着栏杆,指节泛白,看到她被推出来时,手都在抖,却第一时间握住她的手,说“辛苦你了”;想起无数个她做噩梦的雨夜,他也是用这只手拍着她的后背,指腹蹭过她的发尾,说“我在”。

“我跟你一起。”

林知夏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音,不是害怕,是感动,是想起了太多一起走过的日子。她的指尖轻轻扣住他的指节,不是用力攥,是像扣住一件珍贵的东西,指尖能感受到他指腹的温度,还有金属坯的凉,两种温度交织在一起,像他们的过往,有冷有暖,却始终紧紧相依。

老周在旁边笑着点头,转身去工具箱里拿特制的模具。模具是黄铜做的,表面抛光得发亮,中间有两个凹槽,正好能放下两枚金属坯。“您二位把手放上来,稍微用点力,让指纹再拓实点,等下熔铸的时候更清晰。”老周把模具放在茶几上,还特意垫了块软布,“别紧张,就跟上次拓印一样,我看着呢。”

顾沉舟的手稳稳托着林知夏的手,让她的指尖对准模具的凹槽,然后自己的手也放上去,掌心贴着她的手背,像给她撑着劲。他的指腹轻轻蹭过她的指根,不是骚扰,是在给她打气,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皮肤传过来,让她原本有些发颤的手慢慢稳了下来。“别怕,有我呢。”他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带着点痒,“等下熔铸完,我们的戒指就又跟新的一样,能陪我们走更久。”

林知夏点点头,指尖稍微用力,让自己的指纹更清晰地拓在金属坯上。她能感受到顾沉舟的手也在用力,不是跟她较劲,是跟她同步,两人的力度刚好,金属坯在模具里稳稳的,没有晃动。老周在旁边看着,时不时调整一下模具的角度,嘴里念叨着“对,就是这样,再稳一秒”,等拓实了,才轻轻说“好了,您二位可以松手了”。

顾沉舟先松开手,却没让林知夏的手直接离开,而是轻轻捏了捏她的指节,像在揉开刚才用力的酸意:“累不累?刚才你指尖都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