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侧耳倾听,那呜呜声似乎无处不在。哑巴闭着眼,像雷达一样慢慢转动头部,最终指向了墓道下方:“声音从动气流或水流发出的声音。”
他这么一说,应雪也点点头:“对!小黑刚才好像对着道的下方叫过,说不定声音是从地下传来的!”
“
“不一定需要下去。”老斑鸠蹲下身,用手敲打着地面的石块:“这声音能传上来,并且有这么大影响,肯定有传导和放大它的结构。找找看有没有空心的石板或者缝隙!”
把头眼睛一亮:“斑鸠说得对!都打起精神来!冷锋,你和地龙用工具敲敲地面和墙壁,找找空心的地方,声音肯定是从有空隙的地方传出来的!”
大家一下子有了劲,胖坨也从地上爬起来。冷锋和地龙拿着开山斧和佩剑,一路敲打着地面和墙壁。“咚咚咚”的敲击声在道里回荡,大多数地方都是沉闷的实心音。
敲了大概十分钟,猴子突然喊:“这里!这块石板声音不一样!”
我们赶紧围过去,冷锋用剑柄敲了敲那块墙根的青石板,传来“空空”的声音。
“是空心的!”把头眼睛一亮:“地龙,把石板撬开!”
地龙和冷锋合力,用斧柄插进石板缝,使劲一撬,石板“咔哒”一声松动了,被俩人抬了起来。
石板缝!那诡异的、带有催眠效果的呜呜声,正清晰无比地从这石缝深处传上来,声音果然被放大了不少,还带着气流流动的声音!
“找到了!声音就是从这儿来的!”老烟枪兴奋地说。
“就是这玩意儿搞的鬼!”胖坨骂道。
“堵上它!”把头下令。
胖坨立刻从背包里掏出备用的一小团密封油泥,搓成长条,小心地塞进石缝里,尽量填塞压实。随着油泥的填入,那烦人的呜呜声果然立刻减弱了大半,直到几乎听不见。
胖坨拍了拍手:“现在看你还怎么出声!”
声音一消失,所有人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脑子里某种晕乎乎的东西被拿掉了,周围墓道的方向感瞬间清晰了不少!
“再走一次!”把头说。
我们再次前进,这次特意注意着那个微小的弧度。走了大概之前一圈的时间,前面的地龙突然停下脚步:“到头了!”
我们赶紧举着手电围了过去,前方果然没有再出现那个十字刻痕,反而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向右的转弯!拐过弯去,墓道结束了,面前是一扇虚掩着的、斑驳腐朽的木门,门缝里透出一股更浓烈的、难以形容的古怪气味,像是陈腐的草药混合着某种……蛋白质腐败的臭味。
“出来了!真的出来了!”猴子兴奋地跳起来,应雪也抱着小黑哭了,不过这次是高兴的泪。
把头松了口气,拍了拍哑巴的肩膀:“好小子,多亏了你!”哑巴笑了笑,指了指木门,示意大家小心。
地龙拎着开山斧,慢慢推开木门,门轴发出“嘎吱”的刺耳声,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熏得人直捂鼻子。手电光往里一扫,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