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敢逃回包子铺,往后私塾的同窗,定不会再和他交往,夫子也会暗中嫌弃他没担当。
一想到名声会毁,李大永心中生出无限勇气。
“可恶,让开让开。”李大永气得面色铁青。、时知夏见他上前,一记鞋底拍在他脑袋上,拍得李大永头晕眼花摔倒在地。
这么弱,竟还敢来这里找事。
“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时知夏下手可不轻,刚才在西市,她便嫌自己打得太轻。
如今他上门找打,时知夏拳打脚踢,心里爽快了许多。
李寡妇见儿子被打,心里着急:“时知夏,你个小贱人,放开我儿,有本事冲我来。”
“敢骂我家乖囡,找死。”时九娘单手扯住李寡妇的头发,扔下手中的棍子,抬手给了她几巴掌。
街坊们嘴上说着劝架,实际上在帮偏架,他们是牛行街的街坊,帮的自然是知夏母女二人。
时家三兄弟拎着长条凳,如同门神似的坐镇,只要时知夏母女二人吃亏,便会上前搭把手。
“啊啊啊——时九娘,松手。”李寡妇痛得呲牙咧嘴,只恨自己没有多生几只手。
见她不愿松手,李寡妇仗着自己体胖,撞了过来。
时九娘与她斗过几次,自然知道李寡妇的招术。
见她撞过来,时九娘闪至一旁,任由着李寡妇撞到院墙上,至于李大永这蠢才,属他最烦人。
“让你拦我家乖囡的路,让你自说自话。”
“以后再敢做这样的事,我定会让你声名扫地。”
“再有一次,我定要去问问你的夫子,问问他是如何教出你这样不要脸的学生。”时九娘揪着李大永不放。
李大永这副干巴巴的身子,哪里反复得了。
“娘倒是提醒我了,这李大永的私塾在何处?”时知夏看了李大永一眼。
这李大永装得很,日日手中拿书,似是怕旁人不知道他是读书人。肚里没墨水的人,才会如此装。
“别,我错了,我知错了。”李大永见她们要去私塾找自家夫子,吓得身子一颤,立马认了错。
“娘,别打了,咱们回包子铺。”
“此事原就是我的过错,不关时小娘子的事。”
此时的李大永似乎清醒了许多,他的确是想娶时知夏,读书费钱,平时同窗间的聚会也费钱。
毕竟爱去花楼,那里的消费可不是常人能承担。
包子铺的收入有限,李大永便想着娶个能赚钱的娘子,这样他往后的日子,定会过得比现在还潇洒。
他会这般想,不过就是因为狐朋狗友中,有一位便是如此,所以李大永也想有样学样。
就是,他那位朋友皮相不错,才能觅得如意娘子,而李大永,皮相才华口才都没有。
三无人员,怎会有如此好运。
“什么?”李寡妇的身体猛地撞上墙壁,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刚一缓过神,便听到自家儿子在认错,李寡妇气得心肝俱痛,儿子怎能如此拖自己的后腿。
自家乖儿怎会犯错,他究竟有何过错啊!
“我与你们拼了!”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李寡妇眼中怒火中烧,就要与时知夏母女二人拼个你死我活。
刚起这个念头,她就被自家儿子紧紧抱住了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