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试吃了一瓣橘子,酸得很,裹上糖浆,应该会美味不少。
天冷,糖浆凝固得极快,时知夏将手中的简易版冰糖水果,递到了宋郎君的面前,请他尝一尝。
剩下的几串,自然是要等时九娘和黑九回来。
宋清砚接过,咬了一口,橘子的酸,被外面裹着的糖浆中和,吃起来不酸牙,反而别有一番滋味儿。
酸汁一入口腔,糖浆也裹了上去,两相融合得不分彼此。
“橘瓣裹糖,倒是个好吃法,吃着倒是不酸牙。”
可不是,时知夏认同的点头,这冬天的绿橘,若是吃多了,将牙酸倒后,会连豆腐都咬不动,难受得很。
“宋郎君,你看,我还做了糖渍梅花,过一个月便能吃了。”
“剩下的梅花得做茶,做出来定会好喝。”
“刚才街坊来看我,送出去不少的竹笋,我还想做些酸笋,挖得笋有些少了。”时知夏招呼宋清砚来看陶罐。
宋清砚见她神情活泼介绍起了放着的陶罐,吃食的香味,还有吹来的烟火气,他并不讨厌,甚至隐约有一丝惬意。
就是院墙外的学子,他们到底要在那里呆多久。
若是想问策问,就赶紧问,怎的如此拖拉,难道是闻到了吃食的香味儿,想到院子里来吃点。
“宋郎君?怎么了?”时知夏见他看向了院墙外。
隐隐约约间,她也听到了院墙外的议论声,有人蹲在外面吗?
时知夏好奇的端了长条凳,站上去往下望,就看到一群学子蹲成一个圈,手里还拿着书,如此用功,有些罕见。
“小郎君,我家这院墙下,是不是有助你们读书。”时知夏趴在院墙上,眉眼带笑的问他们。
院墙下的学子们,抬头看到时知夏,赶紧将手中的书收起来。
“时小娘子,是我们想问宋夫子策问,但又怕打扰他。”所以才会蹲在此处讨论了这么久,谁都不想跨出第一步。
他们听闻宋夫子的教学风格十分强悍,甲班的学子经常被他训斥,有时候甚至还会站到外面。
他们的班与甲班隔着几个门,倒不怎么相见。
不过陶景轩他们知道,甲班的学子与他们不一样,家世极好,就算不读书也有无数条出路。
有时候想想,也会觉得人生不公平。
但想归想,该学还是要学,且还要认真学。
“宋郎君,你听到啦,他们想问你策问,来来,进院子,别蹲在外面,怪冷的。”时知夏将院门打开,招呼他们进来。
这些读书的学子,以后科举考中,只要里面出几句好官,就能造福百姓,时知夏想着,可不能够冻着这些未来的花朵。
宋清砚看他们挤挤挨挨的靠了过来,寻了个地方坐下,伸手接过他们递过来的策问,扫了一遍后,眉间微皱。
陶景轩见到宋夫子眉头皱了起来,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下。
开始了开始了,宋夫子定是觉得他们的策问写得一塌糊涂,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学子们,准备承受暴风雨的到来。
“仔细听,拿笔记下。”宋清砚眉头皱了下后,微微的舒展开来,写得再烂也比他现在教的学子好。
至少策问的内容言之有物,没有牛头不对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