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子怎的会到这里来。”
“你们不知道?宋夫子家的书童,日日都会来这里给宋夫子买朝食。”
“不止宋夫子会来,书院的几个夫子也爱来。”
“孝安,你不是想问宋夫子策问,现在正是好时候。”
卫孝安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听到同窗的话,有些犹豫。
已经散学,再去找宋夫子,会不会不太好。
况且,看宋夫子的样子,似乎找时小娘子有事。
“不太妥当吧,我看宋夫子似乎有事,我现在去问,恐会打扰。”卫孝安想着自己倒也没有这么急。
明日上学的时候,等宋夫子有空,也可以问。
现在去问,会不会惹得宋夫子不快。
同窗们听到这话后,点了下头,觉得颇有道理。
就如同他们吃朝食时不愿意看到夫子,想来宋夫子在散学后,也不会愿意见到他们这些学生。
“那明日再问,其实我还想在这里待一会儿。”陶景轩也是其中一员,他不急着回家,想再在这里歇会儿。
同窗们见他不乐意这么快回家,心下了然的拍了下他的肩。
“可是闻到里头飘来的香味儿,肚里的馋虫开始闹了。”
“景轩,你莫要怪我们多嘴,正如夫子所说,你若是将吃的毅力放到读书上,定能更上一层。”同窗摇头一叹。
嘿,这小子竟在自己面前装,陶景轩大力的拍了下他的后背。
“也不知道是谁,抢了我袋里的鸡子,吃完还嫌太少。”
“可不是,我辛苦买的灌汤包,刚要吃,就被他夺食。”
同窗们纷纷批判起了爱装的同窗,越说越气,到最后恨不得上手。
明明自己也爱吃,竟还敢对着他们说教。
“别打了,别打了,我认错。”刚才说陶景轩的同窗,极快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他就不该在此时多嘴。
想来他们对自己抢食这事,心中有怨,早想揍他一顿。
宋清砚进到院子里,还能听到院墙外,学子们聊天的声音。
“宋郎君,你来了,快坐,可要吃点新鲜玩意儿。”坐在小杌子上的时知夏,见宋郎君来了,起身招呼他坐。
“黑九呢,怎的没有见他。”
还在调查事情的黑九,正上窜下跳,想要打听清楚刘春生生事的缘由,他心里也急着回来,但无奈正进行到重要时刻。
“我吩咐他去外头买些东西,很快回来。”宋清砚见她目光清正,不似被西市的事所扰,心里倒是有些佩服。
时小娘子能这么快调整过来,正如黑九所说,十分厉害。
“原来如此,那您先坐,我娘去送吃食,也得等一会儿,咱们正好等等黑九,宋郎君,试试这个。”时知夏见陶罐里剩了些糖浆,看到桌子上有绿橘,便剥了一个,将橘瓣的白络撕掉。
削了几根竹签,将剥好的橘瓣串起,再用糖浆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