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个月我还给你开 20 块钱工钱!
你觉得怎么样?
考虑一下呗!”
虽说她平日里就喜欢和徐慧珍一较高下、互相竞争,但那更多的其实是一种巾帼之间的惺惺相惜之情。
然而现今,徐慧珍竟然陷入了如此艰难的窘境之中,这让同样与她齐名的自己实在无法坐视不管。
毕竟,如果任由事情发展下去,等到旁人提及那个曾与自己并称的徐慧珍时,说她只是个打零工的,甚至连一份正经稳定的工作都没有,那么岂不是会连累得自己这位堂堂陈家绸缎庄大小姐陈雪茹的地位也跟着直线下降吗?
绝对不可以这样!
因为她陈雪茹向来都是极其看重脸面之人。
而另一边,徐慧珍听到这话之后,心中不禁暗自思量起来。
的确,如果此时前往陈雪茹家的绸缎庄做事,或许难免会在某些方面显得比陈雪茹稍逊一筹。
但眼下形势紧迫,确实已经由不得她过多犹豫了。
况且俗话说得好,天大地大,吃饭问题才是最为重要的。
既然陈雪茹已经承诺不仅能提供吃住,每月还给开出 20 块钱的工钱,那对目前的她来说,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份好意呢?
于是经过短短片刻的思考权衡,徐慧珍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愿意接受这份工作。
“好啊!”
“雪茹,那以后可就要靠你照顾着了。”
陈雪茹也没想到,徐慧真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下来,神色之中愣了一下。
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答应了好啊,答应了,这不就等于两个人的比较,她已经赢了嘛!
何雨柱也替徐慧珍感到高兴,于是开口说道:“慧珍,你去了陈雪茹家的绸缎庄,正好把你的户口也迁到前门街道办。”
这年月,国家刚刚建立。
也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
很多人都因为乡下有土地,不舍得放弃,所以户口就没有转到城里来。
可是等到以后政策一变,不是城里户口,根本就吃不上定量粮。
徐慧珍闻言,不禁有些疑惑。
“为什么呀?”
陈雪茹也是同样满脸疑惑的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看着两人,直接用自己鸿宾楼掌勺大厨的身份敲着边鼓。
“我是鸿宾楼后厨的掌勺大厨,喜欢我手艺的客人,来我们楼里吃饭的时候,我听说了一件事。”
“说是,就在今年年底,为了保证国内供需平衡,国家要实行计划经济,也就是说以后买粮、买菜、买油、买肉等等,都得要凭票购买了。”
“涵盖了吃穿用的一切东西,而且以后统销统购,城市里的老百姓就要吃上定量粮食了,到时候买粮不仅要钱,还要粮票。”
“而没有城市户口的,那就意味着没有定量粮食,只能去鸽子市花高价买了。”
“这可关系到,你将来在城里的吃喝用度问题。”
“别说买粮了,就算是下个饭馆儿,也得要粮票再加上钱才能付账。”
“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户口迁进四九城里?”
“趁着现在风声还没传开,赶紧把这个事儿给办了。”
“要不然将来你的定量粮食就是一个问题,虽说陈雪茹给你供吃,但是谁有都不如自己有。”
徐慧珍闻言,连忙点了点头。
毕竟鸿宾楼她跟陈雪茹都知道,那可不是穷人能去的地方。
而陈雪茹更是知道鸿宾楼内,往来的宾客大多都是非富即贵。
所以何雨柱说的这件事儿,不能说是可能是真的,而是一定就是真的。
同时,这件事儿不仅对徐慧珍有影响,更是对他们这些人也是有着影响的。
陈雪茹凝眉细思片刻,随后将目光投向了何雨柱。
“那你知道定量是多少吗?”
何雨柱看了看二人,“一般居民成年人,每月供应大米24斤,儿童18斤~20斤,初中以上学生32斤,工人32~38斤,食油每人0.4斤左右。”
陈雪茹闻言,不由得惊呼出声。
“这么少?”
“一个成年人每月供应大米才24斤?”
“那以后岂不是我就不能去饭馆了?也不能点什么菜了?”
“要不然这粮票根本不够用?”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对方所说的话。
看到他如此沉默寡言的反应,陈雪茹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要知道,实行票证制度这件事情,对徐慧珍那样普通的城市居民来说,所产生的影响相对较小。
毕竟她们平日里的生活本就算不上多好,即便有了这个新制度的限制,也不会给她们带来太大的改变。
然而,对于像陈雪茹这样拥有一定资产、被归类于资产阶级的人而言,可就完全不同了。
自从票证制度开始实施后,他们曾经那种自由自在、挥金如土的日子便一去不复返了。
这意味着他们再也无法随心所欲地享受各种奢侈的消费和娱乐活动,而只能过着与普通百姓相差无几的平淡生活。
那些昔日引以为傲的财富和地位,如今都因为这项制度的推行而逐渐失去光彩。
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习惯了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生活,突然之间要过上节衣缩食、精打细算的日子,这对于陈雪茹等一众资本家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他们又怎能轻易接受这样巨大的落差呢?
想到未来可能面临的种种困境和约束,陈雪茹不禁感到一阵焦虑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