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这小狼崽子,才尝到些许甜头,就敢这般放肆,想要反客为主了。
安陵容心头火起,说不清是羞是恼,抬手便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力道不重,却带着明明白白的惩戒意味。
讷亲偏过头去,非但不怒,眼底的暗火反而烧得更旺。
他猛地攥住她尚未收回的手腕,滚烫的唇印上她微凉的掌心。
像虔诚的亵渎。
“娘娘打也打了,”他抬起眼,目光如锁链般紧紧缠绕着她,声音喑哑,“总该赏臣些许甜头,聊作……补偿?”
安陵容另一只手倏然抬起,猛地掐住他的脖颈。
将他整个人拽到眼前。
烛火在她眸中跃动,映出几分危险的媚意:
“好啊……”她尾音拖长,气息若有似无拂过他唇畔,“那便让本宫也尝尝,你这胆大包天的甜头……是什么滋味。”
她手腕骤然发力。
讷亲闷哼一声,顺着她的力道向后倒去,脊背陷入绵软锦被。
他低笑着仰视身上之人,眼底翻涌着毫不掩饰的炽热,喉结在她掌心下轻轻滚动。
安陵容扼在他颈间的手指收紧,用指尖若有似无地刮蹭着他搏动的血脉。
她看着他眼中翻滚的欲念,看他忍不住用手握住她的手。
如同看着笼中困兽。
唇边笑意更深。
“怎么?”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方才不是还胆大包天,此刻倒怕了?”
讷亲眼底猩红,非但没退,反而就着她扼住脖颈的力道,更向前逼近一寸,鼻尖几乎相触。
“怕?”他低笑,“臣只怕……娘娘尝过之后,会嫌滋味不够,反倒成了臣挟制娘娘的把柄。”
话音未落,他原本攥着她手腕的手骤然下滑,铁箍般扣住她的腰肢,猛地将人按进怀里。
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相贴,能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和滚烫的体温。
她俯首便攫取了他微启的唇。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
带着掠夺的气息,蛮横地撬开他的齿关,纠缠,如同宣誓主权。
讷亲从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她掐在他脖颈上的手渐渐失了力道,转而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
另一只手却攀上他的后背,指甲深深陷入他紧绷的皮肉。
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疯狂地摇曳。
不知过了多久,讷亲才喘息着稍稍退开些许。
他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沉重,目光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滋味如何?”他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安陵容胸口剧烈起伏,眼尾泛着动情的红。
“尚可。”她轻喘着给出评价,语气却陡然一转,“但这般以下犯上,按宫规,本宫现在就能将你拖出去乱棍打死。”
她说着,指尖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慢条斯理地滑到他急促滚动的喉结上,轻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