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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联吴制林,司马毒计(1 / 2)

许都司空府的决策,如同在幽深的潭水中投下了一块巨石,虽未立刻掀起惊涛骇浪,但那深水之下的暗流,却已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和诡谲的形态,向着既定目标汹涌而去。曹操采纳了贾诩“疲、耗、间、待”与司马懿“釜底抽薪”的复合策略,这意味着对竟陵的打击,将从明面上的刀光剑影,转向更为隐蔽、也更为险恶的全方位暗战。

而在这一系列阴狠的谋划中,最为关键,也最有可能在短期内撬动天下格局的一环,便是“离间”——首要目标,便是拆解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孙、刘、林三角同盟,将林凡彻底孤立出来。执行这一核心任务的重担,落在了以奇谋毒计着称的贾诩身上,而具体针对江东孙权的“联吴制林”之策,则在司马懿的补充与完善下,变得更加缜密和具有诱惑力。

夜色深沉,司空府内一处僻静的书房中,烛火摇曳。贾诩与司马懿对坐,几案上铺开着一幅更为精细的荆襄、扬州舆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方势力范围、兵力驻防以及主要人物关系。

“仲达,”贾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沙哑,他枯瘦的手指在代表江东建业的位置点了点,“丞相已准我等之策。这‘联吴制林’第一刀,便需从此处落下。你以为,派何人前往,又以何说辞,能说动那碧眼孙权?”

司马懿恭敬地微微欠身,灯光在他年轻却已显沉稳的脸上投下晦暗不明的阴影:“贾公,孙权其人,年轻继位,内抚骄兵悍将,外抗强敌环伺,其性多疑而务实,重利而惜身。寻常说客,空谈大义,必难动其心。需遣一身份足够、言辞犀利,且深谙其处境与野望之干才。”

他略一沉吟,继续道:“晚辈以为,满宠满伯宁,可当此任。”

“满伯宁?”贾诩眼中闪过一丝考量,“他确乃能吏,执法严明,胆略过人。然其性刚直,用于游说……”

“正因其刚直,反显诚意。”司马懿接口道,“孙权非庸主,巧言令色之徒反易惹其猜忌。满伯宁以丞相府重要属官身份前往,代表丞相权威,言辞恳切而直接,剖析利害,直指核心,反而更能取信。且满伯宁曾镇守地方,通晓军事民政,与孙权及其麾下将领,亦有共同语言。”

贾诩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嗯,有理。那说辞呢?当以何诱之,以何惧之?”

司马懿身体前倾,手指在舆图上划过:“说辞之要,在于‘利’与‘害’。需为孙权描绘一‘利’,再陈明一‘害’。”

“所谓‘利’,”司马懿的手指重点落在荆州北部,“便是承认孙权对荆州之合法拥有。可许诺,若其应允联合制林,或至少在我军与林凡交战时保持中立,则待平定林凡后,丞相愿表奏天子,正式册封孙权为荆州牧,并将目前林凡控制之荆南四郡(武陵、长沙、桂阳、零陵)以及刘备占据之南郡、江夏部分,尽数划归其管辖!此乃孙权梦寐以求之‘全据长江,竟长江所极’之关键一步!”

贾诩眼中精光一闪:“好大的手笔!此空头许诺,却能直击孙权肺腑。”

“正是。”司马懿嘴角勾起一丝冷峭,“此为画饼,却是由不得他不心动的巨饼。更何况,”他话锋一转,“还需陈明‘害’处。”

他的手指移到了竟陵和交州:“林凡之势,已非疥癣。其水军有甘宁,陆军有魏延、高顺,谋士有徐庶、庞统,更兼交州万里海疆,假以时日,其水师楼船必顺江而下,直逼建业!届时,江东引以为傲的长江天险,与林凡共之!林凡年轻气盛,野心勃勃,其志岂在荆南交州?若让其稳固,下一步必是东向与孙权争夺长江控制权,此乃势之必然,非结盟之情谊可阻!孙权若此时坐视林凡坐大,便是养虎贻患,自掘坟墓!”

“利诱之,危惧之。”贾诩缓缓总结,“双管齐下,确能动摇其心。”

“不仅如此,”司马懿补充道,眼中闪烁着更深沉的算计,“还需离间其内部。孙权麾下,鲁肃主联刘抗曹,吕蒙、张昭等或主自立,或对林凡深怀忌惮。可令满伯宁暗中接触吕蒙等人,许以个人好处,或透露些许我方‘诚意’,使其在孙权面前力主联曹或中立。内外夹攻,方能成事。”

贾诩听完,默然良久,方才叹道:“后生可畏。仲达此计,环环相扣,直指人心。便依此策,老夫即刻禀明丞相,遣满伯宁秘密出使江东!”

**满宠使吴,直陈利害**

数日后,一支看似普通的商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许都,一路向南,经由汝南,避开林凡势力的边缘,辗转进入了孙权控制下的庐江郡,最终抵达了长江之畔的重镇——芜湖。早已接到密令的江东守将(或是已被暗中沟通的吕蒙系将领)并未声张,将其秘密护送过江,直抵建业。

建业,吴侯府。

孙权端坐主位,面色平静,但微微蹙起的眉头和下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下方,鲁肃、吕蒙、张昭等核心重臣分列左右,气氛凝重。他们都知道,来自北方的使者,代表着曹操的意志,此刻到来,必然与近日震动天下的林凡之事有关。

满宠被引入殿中。他身着寻常文士服,但步履沉稳,目光锐利,不卑不亢地向孙权行了一礼:“魏王使者,丞相府从事满宠,见过吴侯。”他直接用了曹操“魏王”的身份,意在强调此次会谈的级别与曹操的重视。

“满从事远来辛苦。”孙权微微颔首,语气不冷不热,“不知魏王遣使至此,有何见教?”

满宠开门见山,毫不绕弯:“宠奉魏王之命,特为吴侯解一近忧,送一厚礼而来。”

“哦?”孙权挑眉,“孤有何近忧?魏王又有何厚礼相送?”

“吴侯之近忧,便在荆南!”满宠声音提高,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林凡,原本一介布衣,趁乱而起,占据荆南,僭越名号,今又吞并交州,其势已成猛虎,盘踞吴侯上游!其麾下甘宁,号称‘横江’,水军屡次与贵军摩擦于江夏,其野心,已是昭然若揭!此非吴侯之心腹大患乎?”

吕蒙闻言,眼神一厉,显然被说中了心事。鲁肃则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孙权不动声色:“林凡与孤,有同盟之谊,共抗曹公……魏王。满从事此言,莫非是要离间我南方联盟?”

“同盟?”满宠嗤笑一声,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讥讽,“吴侯岂不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林凡之势,已非昔日依附刘琦之小卒。其志在天下,岂甘久居人下?所谓同盟,不过权益之计。待其羽翼丰满,第一个要吞并的,便是与他共饮长江之水的江东!魏王远在北方,虽与吴侯有旧隙,然终究隔江而治。林凡近在咫尺,水陆皆可威胁建业,孰近孰远,孰急孰缓,吴侯睿智,岂能不明?”

他顿了顿,不等孙权反驳,继续抛出“厚礼”:“魏王深知吴侯之虑,亦知江东历代所求,无非是全据荆襄,以成王霸之业。故魏王有言:若吴侯愿与魏王携手,共制林凡,或至少在我魏王大军讨伐此獠之时,保持中立,封锁江面,不使其与刘备互相支援。那么,待林凡覆灭之日,魏王必表奏天子,正式册封吴侯为荆州牧,总揽荆州一切军政!届时,荆南四郡,南郡江夏,凡林凡、刘备所占荆州之地,尽归吴侯所有!魏王只要林凡之首级与竟陵根基,荆州沃土,尽付江东!”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吸气声。就连一贯主张稳健的鲁肃,也面露震惊之色。曹操开出的这个条件,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全据荆州,这是孙坚、孙策两代人的梦想,也是孙权一直孜孜以求的战略目标!

张昭捋着胡须,眼中闪过意动之色。吕蒙更是几乎要脱口而出表示赞同。

孙权的心脏也是猛地一跳,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但他毕竟是孙权,强行压下心中的波澜,冷笑道:“魏王好意,孤心领了。然,曹操……魏王素无信义,赤壁之事,犹在眼前。今日许我荆州,安知明日不会反悔?届时,孤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徒损实力,而让魏王坐收渔利?”

“此一时,彼一时也!”满宠似乎早已料到有此一问,应对从容,“赤壁之时,魏王意在速定江南,与吴侯乃至刘备,皆是对手。如今,林凡异军突起,其威胁已超越旧怨。魏王雄才大略,岂会因小利而失大义?此番诚意,天地可鉴!若吴侯仍有疑虑,我方可与吴侯签订密约,以长江为界,永结盟好,共分天下!反之……”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森然:“若吴侯执意要与林凡、刘备捆绑,共抗魏王。则魏王百万大军,扫平林凡之后,下一个兵锋所指,便是江东!届时,吴侯不仅荆州难得,连江东六郡恐亦难保全!是得荆州而安江东,还是失荆州而危社稷,皆在吴侯一念之间!”

**江东激辩,暗流汹涌**

满宠的言辞,如同重锤,一下下敲打在孙权及其臣子的心头。巨大的利益诱惑与严峻的现实威胁交织在一起,让整个吴侯府的气氛变得无比压抑和复杂。

满宠告退后,殿内只剩下江东核心决策层,争论立刻爆发。

吕蒙第一个站出来,语气激动:“主公!满宠之言,虽为曹贼说客,然其言林凡之患,句句属实!林凡,豺狼也,其势已成,若不早图,必为我江东大害!曹操虽奸,然其愿以荆州相许,此乃天赐良机!趁曹操与林凡相争,我江东或可联曹击林,至少保持中立,待其两败俱伤,我可坐收荆州之利!机不可失啊,主公!”

张昭也缓缓开口:“子明之言,老成谋国。主公,孙刘林联盟,本为抗曹而设。今曹操暂缓兵锋,转而针对林凡,此联盟之基础已动摇。林凡僭越称制,非人臣之相,与之联盟,无异与虎谋皮。不若趁此机会,与曹操虚与委蛇,借力打力,先取荆州,再图后计。此乃稳妥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