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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兵临苍梧,士燮震恐(2 / 2)

“主公,广信已在眼前。”庞统摇着蒲扇,与林凡并肩而立,望着南方,“士燮此刻,想必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内部已然分裂。”

林凡点了点头,目光深邃:“经郁林一战,其胆已寒。如今我大军压境,其内部矛盾必然激化。士徽庸碌,其余子侄、将领、豪酋,各怀鬼胎。此时强攻,虽可下,然伤亡必重,且易使其等困兽犹斗,甚至南逃交趾,留下后患。”

“主公所言极是。”庞统嘿嘿一笑,“故,统仍主‘围而不攻,迫其自乱’之策。今其外援已绝(曹操远水不解近渴,刘备乐见其成),内部分裂,粮草虽未断,然军心士气已濒临崩溃。我军只需陈兵城外,展示肌肉,再辅以攻心之计,广信可不战而下!”

“如何攻心?”

“其一,可令‘暗羽’加大力度,在广信城内散播恐慌,尤其要突出我军之强盛、对待降者之宽厚,以及……抵抗之下场。其二,可遣使入城,不是劝降,而是‘问罪’!质问士燮为何受曹操蛊惑,无故北侵,挑起战端?将挑起战争的责任完全扣在其头上,占据道义制高点,迫其认错服软。其三,也是最重要一点,”庞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设法与城内那些并非士燮嫡系、又对现状不满的官员、豪族取得联系,许以重利,诱其作为内应,或至少保持中立。尤其是……那位与士壹素来不睦的苍梧郡尉,桓邻。”

林凡眼中精光一闪:“桓邻?此人我亦有耳闻,据说能力不俗,但因非士氏嫡系,一直受士壹压制。”

“正是!”庞统抚掌,“士壹已死,桓邻在军中的地位必然提升。若能说动他,则广信城防,形同虚设!”

计策已定,林凡立刻下令:大军在猛陵稍作休整后,继续南下,于广信城北三十里外,依山傍水,扎下连绵营寨,做出长期围困的态势。同时,所有“攻心”手段,依庞统之策,全力发动。

广信城内,恐慌在“暗羽”有意识的煽风点火下,持续发酵。

关于竟陵军如何强大、林凡如何仁德(对归附者)、沙摩柯如何凶残(对抵抗者)的种种传闻,细节越来越丰富,也越来越骇人听闻。城中的粮价开始飞涨,富户们暗中收拾细软,准备随时逃难。军心更是涣散到了极点,守城士卒窃窃私语,毫无战意。

士燮试图稳定局势,他强撑着病体,召集了几次军议,甚至亲自登上城头劳军,然其苍老的容貌和言语中的底气不足,反而更增添了众人的不安。

这一日,林凡的使者,一位名叫伊籍的文士,手持林凡的亲笔信,来到了广信城下。他并未要求入城,只是将信射入城中,并高声宣读了林凡的“问罪书”。

信中,林凡以大汉竟陵军师、镇南将军(自表)的名义,严厉斥责士燮“世受汉恩,不思报效,反受曹逆蛊惑,擅启边衅,侵我州郡,戮我百姓”,言其“罪孽深重,人神共愤”!要求士燮“束身归罪,交出首恶(指已死的士壹虽无法交出,但意指其决策层),罢兵息民”,否则,“大军一到,玉石俱焚”!

这封义正辞严、占据绝对道德高地的“问罪书”,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士燮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也使得城内主和派的声音彻底压倒了主战派。连最初叫嚣复仇的士壹旧部,在绝对的现实压力下,也陷入了沉默。

而与此同时,墨衡派出的最精锐的“暗羽”,已经通过早已打通的渠道,与那位苍梧郡尉桓邻,搭上了线。

是夜,桓邻府邸密室。

烛光下,桓邻看着眼前“暗羽”使者带来的,林凡承诺事成之后表奏他为“苍梧太守”,并保证其家族财产与地位的亲笔信函,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他年约四旬,面容精悍,眼神中带着一丝长期被压抑的野心与审慎。

“林军师……当真如此承诺?”桓邻的声音有些干涩。

“千真万确。”使者声音平静,“桓郡尉是明眼人。士燮老迈昏聩,听信佞言,致有今日之祸。其子士徽,庸碌无能,岂是守成之主?交州基业,败亡已在眼前。将军乃俊杰,岂愿随之殉葬?林军师求贤若渴,将军若肯弃暗投明,不仅可保身家,更能更上一层楼,真正执掌这苍梧之地!何去何从,望将军三思。”

桓邻沉默了。他想起了士壹往日对他的排挤,想起了士燮的优柔寡断,想起了城内如今恐慌的现状,更想起了城外那黑压压的、散发着凛冽杀气的竟陵军营。抵抗?拿什么抵抗?为谁抵抗?

良久,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压低声音道:“请回复林军师,桓邻……愿为内应!三日后子时,北门举火为号!”

广信城,已然成了一座被恐惧和绝望笼罩的孤城。城外,竟陵军营连绵,杀气森然;城内,人心离散,暗流汹涌。

士燮躺在病榻上,听着儿子士徽关于城内愈发不堪的局势汇报,以及关于桓邻可能不稳的隐晦提醒,老泪纵横。他一生经营,雄踞岭南,自以为可偏安一世,甚至伺机北图,却不料一招棋错,满盘皆输,如今竟落得众叛亲离、兵临城下的绝境。

“天乎……天乎……何至于此……”他喃喃自语,气息奄奄。

而就在这黎明前最深的黑暗中,一场决定交州命运的交易,已然达成。林凡的营寨中,接到桓邻密报的林凡与庞统,相视一笑。兵不血刃拿下苍梧,将这南海明珠纳入囊中,似乎已然触手可及。

广信城,这交州士氏政权的心脏,在内外交困之下,剧烈地跳动着,等待着最终审判时刻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