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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的百姓听到苏韵抖出来的情报,结合国子监司业孔文书的偏袒行为,甚至是代表国子监前来,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若林冶成功洗白,接着迎娶国子监司业孔文书的千金,那么他这个出身农家的寒门子弟真的是逆天改命了。
可惜他想踩的少爷,竟然是一位绝世奇才,想要噬主怕是要落空了。
杨夫人原本不晓得这个情况,此刻忍不住嘲讽道:“我说怎么会发生此等荒唐事,原本是有人给他撑腰,好一个孔家!”
孔文书的背脊顿时一凉,他不用回头都是杨夫人。
若是杨夫人回去吹枕边风,让都察院左都御史查自己,哪怕不死都得脱一层皮。突然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顿时汗流浃背。
孔文书自知承受不了都察院的怒火,于是朝着苏韵解释道:“苏大人,您肯定是误会了!林冶的才华在国子监人尽皆知,我是因惜才才动了将他招为婿的念头,并没有想过为他洗白,我……我此次是为他讨回属于他的功名而来!”
“既然如此,那我且问你一句——若林冶真是书童,你会将令爱下嫁给他吗?”苏韵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于是认真地询问道。
林治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丰腴女人,心里涌起一阵久违的暖意,抱着这个女人必定是很舒服的一件事情。此刻,他发现如果能撩上花蝶,不失为一件美事。
孔文书迎着周围人的目光,最终还是老实地摇头:“不会!”
他之所以动了招林冶为婿的念头,正是看上了林冶的文道天赋,更准确是看上了林冶在仕途中的潜力。
若林冶真是书童,那么连考功名的资格都没有,那么他有什么理由将自己宝贝女儿嫁给这种贱民。哪怕自己不介意,亦会遭到周围人戳脊梁骨。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明是讨要功名,实是想要洗白!”
“我看他们就是一丘之貉,可惜林大师不是软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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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百姓听到孔文书和苏韵的对话,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个事情的起因并非因功名而起,而是林冶想要迎娶孔家大小姐,那么就需要洗白自己。
“苏师,我并非他的书童,此事我有人证,你不可如此诽谤于我!”跪在地上的林冶看到舆论不利,于是指着旁边的黄水秀道。
黄水秀跟林冶已经进行利益深度捆绑,连想都没想便用力点头:“我可以作证,林冶是正经的农家子弟,林治不仅抢了他的功名,而且逼迫他前往国子监顶替他读书!”
“是吗?既然如此,那么我亦想问你一个问题——让林冶顶替林治进入国子监读书,这是林家人的主意,还是林治自己想出的主意呢?”苏韵打量眼前这个高颧骨的中年女人,于是抛出一个问题道。
黄水秀冷哼一声,于是指着林治控诉道:“自然是他的主意!他到京城之后,知晓自己才学不济,又生性贪玩,所以让林冶顶替他入学!”
顺天府尹宋公明和孔文书面面相觑,却是不明白苏韵为何要问这种不相干的问题。
“林家人抢了林冶的功名,即便不杀人灭口,那亦没有道理带他上京城吧?这不是分明给他站到顺天府衙伸冤的机会?林家主既然是南省首富,那总不该是蠢人吧?”苏韵妩媚一笑,发出灵魂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