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按苏韵这个逻辑,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若林家真抢了林治的生员功名,没有即刻将林冶埋了都算是仁慈的,又怎么可能让林冶这个苦主上京呢?
“不错,怕是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林家主又不傻,怎么可能让林冶到京城?”
“说放他来京,便是踏出县城半步,也早该灭口了。”
……
堂下的百姓亦是纷纷反应过来,于是站在林家主的位置思索问题,发现林冶这个苦主到京城明显不太合常理。
倒不怪他们将林家主想成十恶不赦的人,但既然都已经做出抢夺功名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不斩草除根呢?
蠢货!
林冶暗骂一声,当即凶狠地瞪了一眼黄水秀,同时急忙摇头提醒。
黄水秀自知失言,于是进行改口道:“不,是我记岔了,这是林家主的主意。他让林冶顶替林治入读国子监,好将来考取举人和进士的功名,所以林冶自然是需要上京!”
杨夫人等人虽然看到黄水秀将林冶到京城的事情圆了回来,但心知她肯定是撒了谎。
“若是如此,那么我还有一问!”苏韵苏韵唇角微扬,眼中精光闪烁。
孔文书的心里一紧,很想阻止这个妖艳的妇人继续盘问,但奈何现在的事情根本不受掌控。
旁边这帮旁听的贵人,你们倒站出来说句话,你们不都是为林冶过来站台的吗?现在不出来阻拦更待何时?
黄水秀面对这个美貌得让人嫉妒的女人,心里感到强烈的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什么问题?”
“既然林冶冒名顶替赴京入读国子监,那么林家主为何不安排林治在家里尽孝,而是将他送到京城这种危险之地?你这个表姑又是以什么名义赴京的,是照顾林治还是监视林治?”苏韵接连进行发问。
黄水秀有鉴于刚刚差点露馅,这回思索良久才答道:“这个小子是林家独子,从小顽劣,不学无术,他不愿老实侍在家中,是他执意要求一起前来上京,我……我到京城自然是盯着林冶,还有顺带照顾林治!”
特别最后一个问题的回答,她可谓是两者俱顾,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按你所说,他夺人功名,这京城是久居之所?谁家的孩子会放任了在外玩三年不归?林家主会让家中的独苗如此胡来?”苏韵知道这个事情压根无法自圆其说,于是再度指出破绽道。
“三年?三天都不行!”
“她分明包庇林冶,可惜难自圆其说!”
“这事不明摆着吗?唯有林冶是林大师的书童才解释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