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陨落的消息,如同最后一记丧钟,重重敲在江东残存势力的心头,也彻底击垮了,孙权仅存的抵抗意志。
失去了这根擎天之柱,面对水陆并进、势不可挡的袁军,建业城内,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投降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张昭、顾雍等文臣几乎日日跪求孙权,为保全孙氏宗庙和江东百姓,尽早请降。
与此同时,袁大山麾下的庞大军队,并未因水陆两路的辉煌胜利而有丝毫迟滞。
王金水的水师舰队清扫完长江残敌后,已然陈列于建业城外的江面,桅杆如林,帆影蔽日,巨大的楼船投下的阴影,仿佛笼罩了整个建业城。
周一木、武二石、李九虎等陆路将领,则率领着士气高昂、装备精良的陆军主力,从陆路完成了对建业城的铁壁合围。
攻城器械如林的营寨,一眼望不到尽头,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建业,这座孙氏经营三世的基业所在,已成瓮中之鳖。
“内心OS:袁大山在城外中军大帐,看着沙盘上已被完全标记为红色的建业区域,心情平静:大局已定。孙权不是傻子,该做出选择了。倒是刘备和诸葛亮,得像防泥鳅一样防着他们溜走。”
吴侯府内,死寂一片。
往日的丝竹管弦早已绝迹,只剩下穿堂而过的冷风,呜咽着,如同挽歌。
孙权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中,昔日碧眼中锐利的光芒已然黯淡,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灰败。
他面前摆放着代表吴侯权威的印绶和册籍,还有一件素白的布衣。
他回想起兄长孙策开拓基业的豪情,回想起赤壁之战前的意气风发,回想起周瑜、鲁肃等人的辅佐……
一切,都如同镜花水月,在袁大山那无可阻挡的兵锋面前,破碎得如此彻底。
“罢了……罢了……”
他长叹一声,声音沙哑而苍老。
他缓缓脱下象征诸侯身份的锦袍玉带,换上了那件如同罪人囚服般的素白布衣,又命人牵来一只羔羊。
这是古时国君投降的“肉袒牵羊”之礼,以示自己如同待宰的羔羊,任人处置。
建业城门,在无数双复杂目光的注视下,沉重而缓慢地打开。
孙权赤裸着上身,背负荆条(象征请罪),双手反绑于身后,牵着一只温顺的羔羊,一步步从城门洞的阴影中走出。
他身后,跟着以张昭为首,同样身着素服、手捧户籍图册、府库钥匙的江东文武百官。
队伍沉默着,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悲凉与屈辱。
城外,袁军军阵肃穆,刀枪闪烁着寒光。
中军大纛之下,袁大山端坐于骏马之上,身侧是风华绝代的白素雅,智珠在握的柳如梦,以及一众杀气腾腾的草根将领。
他们看着昔日雄踞东南的吴侯,如今以如此卑微的姿态出降,心中各有感慨,但更多的是一种大势已定的平静。
孙权走到距离袁大山马前十步之处,停下脚步,缓缓跪伏于地,额头深深抵在冰冷的泥土上,声音颤抖却清晰:
“罪臣孙权,不识天时,抗拒王师,致使干戈四起,生灵涂炭……今……今愿率江东六郡八十一州,归顺潜渊公,乞……乞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