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已有白夫人那般完美的女子，怎会看得上自己这等只会舞刀弄枪的野丫头？
想到白素雅，那股自惭形秽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她猛地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纷乱的思绪抛出脑外。
“回去！练武！总有一天…”
她喃喃自语，想要重新燃起斗志，但话语却显得有气无力，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总有一天要怎样。
再次深深望了一眼那座仿佛笼罩着神秘光晕的城池，吕玲绮一咬银牙，猛地调转马头。
“驾！”
赤兔马发出一声长嘶，如同红色闪电般窜出。
“踏雪”亦是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两匹骏马载着心绪纷乱的少女，向着并州方向疾驰而去。
只是这一次，她的归途，不再有来时的张扬与自信，反而充满了连她自己都无法厘清的怅惘与波澜。
潜渊城，北门城楼之上。
袁大山和白素雅并肩而立，遥望着吕玲绮消失的方向。
“送走了？”
袁大山随口问道。
“嗯，走远了。”
白素雅轻声回应，目光温柔地看向袁大山，“夫君此举，是想结好温侯？”
袁大山笑了笑，揽住她的肩膀：
“吕布此人，勇则勇矣，却无定见，犹如一柄双刃剑。结好未必谈得上，暂时没必要多树一强敌罢了。
“送匹马，表个态度，让他知道我们并无恶意，甚至还可合作。至于他领不领情，那就看他自己了。”
“内心OS： 吕布这厮，反复无常，就是个坑。不过现在没必要招惹他，稳住就行。说不定以后还能利用一下他对抗袁绍或者曹操？送匹马，小投资，说不定有大回报。（精打细算的政治算计）”
白素雅何等聪慧，立刻明白了袁大山的深意，微笑道：
“夫君深谋远虑。”
她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瞥了袁大山一眼，“不过，我看那吕姑娘，走的时候可是心事重重呢。怕是夫君今日，不仅打了人家，还偷了人家什么东西呢。”
袁大山一愣，随即失笑：
“我能偷她什么？画戟不是还了吗？哦，你是说…哈哈，琴琴，你这话说的，我可就太冤枉了。
“一个小丫头片子，骄纵惯了，受点挫折也好。我心里装着谁，你还不知道吗？”
他伸手轻轻刮了一下白素雅的鼻子，眼神中满是宠溺和专注。
白素雅脸颊微红，心中甜丝丝的，方才那一点点因为吕玲绮而产生的微妙醋意也烟消云散。
她当然知道袁大山的心意，也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方才那般说，不过是夫妻间的一点小情趣罢了。
“专情： 白素雅自信从容，袁大山心无旁骛。”
“不过，”白素雅依偎在袁大山身侧，轻声道，“那吕姑娘性子虽烈，却也不失率真，只是缺乏引导。
“若有机会，倒也希望她能有更好的归宿，而非仅因其父之名被人利用。”
袁大山点点头，对此不置可否。
吕玲绮的未来，他并不关心，那只是棋盘之外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那里有更广阔的天地和更强大的对手在等待着他。
而此刻的吕玲绮，只是他诸多布局中，一颗甚至未必能派上用场的小小棋子罢了。
“内心OS： 小麻烦送走了，希望吕布能有点数。接下来，该专心对付正事了…”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长，紧密地依偎在一起，共同俯瞰着他们正在一步步壮大的基业。
远方，吕玲绮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天地交界处，只留下一路烟尘，和一颗初次品尝到情愫与失落滋味、却注定迷茫无果的，少女芳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