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木叶的行程,气氛略显沉闷。日向火门和油女志黑虽未多问,但看向凌皓的目光中已带上深深的探究与一丝敬畏。那吞噬污染蒸汽的一幕太过惊人,绝非寻常机关术或写轮眼所能解释。暗部小队更是将每一个细节都记录在案,一字不落。
凌皓心知肚明,这次不可能再轻易蒙混过关。他一面默默恢复消耗,一面飞速思考着对策。
果不其然,刚回村复命不久,甚至来不及详细汇报任务过程,来自长老团的紧急召见令再次传来。会议室内的气氛,比上一次更加凝重。
团藏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发难,独眼中寒光四射:“宇智波凌皓,任务报告中提及,你使用了一种未知手段,吞噬了足以融化钢铁的污染能量攻击!解释一下,那是什么?某种禁术?还是你从大蛇丸遗留物中得到的危险技术?”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凌皓身上。波风水门眉头紧锁,准备随时出言维护。
凌皓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疲惫与后怕,他早已想好说辞。他抬起手,露出手臂上那略显焦黑、甚至有些细微裂纹的臂铠——这是他在最后吞噬能量时,故意用查克拉轻微震裂的。
“团藏长老明鉴,那并非禁术,也非大蛇丸的技术。”凌皓声音沉稳,带着一丝沙哑,“那是我研发的‘符雷’技术的另一种应用尝试,我称之为‘能量中和符阵’。”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其原理是在特制容器内预先存储大量不同性质的查克拉,并刻录极其复杂的逆转符文。在受到特定能量冲击时,可以瞬间激发,通过查克拉对冲和符文逆转,强行分解、中和来袭的能量。但代价巨大…”
他指了指臂铠:“每一次使用,都会对载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且需要消耗海量的预存查克拉。此次任务中所用的,是我目前唯一成功的一个试验品,如今也已近乎报废。为了启动它,我几乎耗尽了所有储备查克拉,至今未能完全恢复。”
他将一个技术奇迹,巧妙地包装成了一种代价高昂、不可复制的“一次性技术”。并将原因归结于自己“卓越”的符文才能和“运气”。
“至于为何能吸收那种污染能量…”凌皓露出思索的表情,“或许是因为我预先存储的查克拉属性,恰好与那污染能量的某种特质形成了对冲?其中也有很大的运气成分。若再来一次,晚辈绝无把握成功。”
技术部的研究员闻言,立刻露出恍然大悟又痛心疾首的表情:“原来如此!是利用了能量对冲和符文逆转!天才的构想!但这也太冒险了!载体报废还是小事,万一中和失败引起能量爆炸…”
波风水门适时开口,语气沉重:“凌皓,你太乱来了!下次绝不可如此行险!”话语虽是责备,实则将其定性为“个人冒险行为”和“技术试验意外”。
团藏脸色阴沉,他根本不信凌皓的鬼话,什么能量中和符阵,绝无可能如此轻易化解那种层级的攻击!但他拿不出证据。凌皓手臂上那破损的臂铠和此刻萎靡的气息(部分是伪装,部分是真)都像是佐证。
猿飞日斩深深吸了口烟斗,浑浊的目光看着凌皓:“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但需知分寸。你的才能罕见,更应珍惜自身。此类危险试验,日后需提前报备,经审核后方可进行。”
“是,晚辈知错,定当谨记三代目教诲。”凌皓恭敬低头。
会议最终的结果,是勒令凌皓提交关于“能量中和符阵”的详细理论报告(凌皓早已准备好一份阉割版、看似可行实则漏洞百出的报告),并暂时冻结其部分高危研究项目的资源申请。
看似小惩大诫,但凌皓和波风水门都明白,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团藏的疑心绝不会消除,只会更深。而凌皓展现出的“价值”和“不可控性”,已经让高层某些人感到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