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时候,舒晨才从小雅嘴里得知,肖明函天微亮就出门了。舒晨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心里涌起一阵涩然,不知道他是真的很忙,还是……在故意躲着自己。
不过小雅接下来的话稍稍打消了她的疑虑,因为周叔也跟肖明函一道出门了,看样子应该是陪肖明函一起去处理事情了。
舒晨的心又不由得提了起来,难道公司出了什么大事,让他如此焦头烂额,甚至需要带病早出晚归?
中午的时候,她特意给晏子打了一个电话。她在家休养的这段时间,和晏子一直有联系,晚上偶尔还会煲会儿电话粥。
晏子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爽朗有活力,一直问舒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我妈说只要过了头三个月,宝宝就能稳定了。”晏子还说,等忙过了这一阵儿,就来家里探望她。
两人没头没尾地聊了一会儿,舒晨才状似无意地问:“晏子,公司最近怎么样?”
晏子的脑回路跟舒晨一点没搭上,她说:“挺好的啊,大家都挺挂念你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舒晨犹豫了一会,换了个方式又问:“我问的是公司,就是……公司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比如……比较棘手的?”
晏子在电话那头想了想,依旧神经大条地说:“没有啊,风平浪静的,都挺好的!”
听了晏子的回答,舒晨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她转念一想,明函作为集团总裁,需要处理的事情肯定繁杂庞大,早出晚归应属常态。他以前也是这样高强度工作,才把自己给累得胃出血住院了。想到这里,心里的失落感减轻了不少,或许真是自己孕期敏感,有些胡思乱想了。
接下来几天,肖明函依旧每天早出晚归,两人碰面的时间少之又少,交流更是仅限于几句日常问候,那晚的争执像一道无形的裂痕,横亘在两人之间,谁都没有先去触碰。
舒晨也没有再去看肖明伊,一方面是因为肖明函严厉的警告言犹在耳,另一方面,她自己也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地转移到了即将到来的孩子身上,要么窝在房间里看育儿书,要么尝试着给肚子里的宝宝做胎教,轻声细语地讲故事、听一些舒缓的音乐。
这两天,她甚至心血来潮,开始动手给肚子里的孩子准备小衣服。
她照着手工书上的教程,有模有样地裁剪、缝制,可惜手艺生疏,做出来的两件小衣服针脚歪歪扭扭,尺寸也有些拿捏不准,看起来实在有些差强人意。不过在她自己眼里,却是充满了爱意的作品,觉得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