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但眼神变了。
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这次的谣言是她的人在操作……”我低声说，“那目的就不只是贬低我，而是想让我在正式演出前失去合作方的信任。”
“主办方一旦动摇，随时可能换人。”他接道。
我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步。脑中闪过昨晚练习室的画面，那些被偷拍的角度，通风口的金属边框，还有那两个黑衣人的背影。一切都在指向同一个方向——有人不想让我站上舞台。
“我们不能只等他们继续出招。”我说，“得让其他人看到真相是怎么被捏造出来的。”
“你想怎么做？”
“把这个账号的活动轨迹整理出来。”我说，“从它第一次出现开始，所有转发、评论、互动对象，全部列出来。特别是它和徐若琳团队之间的联系。”
他点头，“技术组可以做深度关联分析，看有没有共用设备或登录痕迹。”
“还有。”我拿出手机，打开自己建的“证据”文件夹，“把每一次异常事件和舆论爆发的时间点对照。如果能证明每次我有进展，就会立刻有人发动攻击，就能说明这不是巧合，而是针对性打压。”
他看着我，“你打算把这些交给谁？”
“先不交出去。”我说，“现在证据还不够硬。但我们得掌握主动权。只要知道他们的套路，下次他们再动手，我们就能更快反应。”
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安保这边我已经安排了，今天起所有排练区域只允许备案人员进出。监控系统也会做一次全面检查，防止再被远程接入。”
“谢谢。”我说。
他看了我一眼，“你不用谢我。你是艺人，也是这件事的当事人。你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低头看着桌面，手指无意识敲了敲边缘。
“我只是不想再被人牵着走。”我说，“以前别人说我唱不好，我可以用实力证明。但现在他们不谈实力，只编故事。如果不查清楚源头，就算我唱得再好，也没人愿意听。”
他站起身，关掉投影，“下午我会和技术组开个短会，推进追踪。你先回去休息，别一直耗在练习室。”
我没动，“我想留下来。等第一批分析结果出来。”
他看了我一会儿，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我们回到办公区，他去处理权限复查的事，我留在小隔间里继续查看“娱眼先知”的账号动态。页面还开着，我新建了一个标签页，输入关键词搜索它在过去一个月的所有互动记录。
鼠标滚轮往下拉，一条条评论浮现出来。
大多数是关于徐若琳的正面言论，但有一条引起了我的注意。
三天前，这个号曾在某个私密音乐群里提到：“新主演人选定了，靠关系上位，实际水平不行，很快会有实锤流出。”
发布时间，正好在我收到演出邀请的第二天。
我截下这张聊天记录，保存进文件夹。
刚点完确认，耳机响了。
是关毅的声音：“技术组发现这个账号曾在两周前登录过一台公司内部测试机。设备编号b7-12，登记使用人是——”
我屏住呼吸。
“徐若琳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