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到了。”他说。
我点点头,喉咙有点哑:“我没想着一定要赢。”
“可你赢了。”他低声说,“不只是这场演出。”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玫瑰,一根刺扎进了掌心,有点疼,但没松手。这时导播耳机又响了,通知我流程结束前不要离场,下一环节主持人会临时连线采访。
我摘下耳返,交给助理。
就在这时,眼角扫到观众席后排有个熟悉的身影还没走。徐若琳坐在原位,包放在腿上,两手紧紧抓着边缘。她面前的座位都空了,整片区域只剩她一个人。
她没看我,也没动,只是盯着舞台。灯光已经暗下去,只剩几盏维修灯亮着,照得她脸色有些发白。
我收回视线,把玫瑰放进随身的包里。袖口擦过手腕上的红绳,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关毅低声对旁边的助理说了句什么,我听见“备份三份”这个词。助理点头,快步走向控制台。
我活动了下手腕,发现指甲缝里有一点红色,是蹭到玫瑰刺上的血。很小的一点,不仔细看不出来。
舞台那边传来收拾道具的声音,金属支架碰撞,地面微微震动。有人开始拆背景板,灯光组在讨论明天另一场演出的布线方案。
我站在原地,听见自己的呼吸慢慢平了下来。
这时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我没掏出来看,只是隔着布料感受那一下震动。
关毅转过头:“你还好吗?”
“嗯。”我说,“就是有点累。”
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远处有工作人员喊他的名字,他应了一声,临走前看了我一眼:“别太久,待会还有收尾会议。”
我“哦”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带。
后台的灯忽明忽暗闪了一下,可能是电路负荷太大。没人注意,大家都忙着撤设备。我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一队搬运音箱的人。
包里的手机又震了一次。
这次我拿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亮起,是一条未读消息,发件人没有备注,号码陌生。
我点开。
文字只有一行:
“你妈当年为什么把你送走,你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