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在椅子上,生无可恋地望了一会儿天花板,开始认真思考一个问题:在这个奇葩的修真界,我是先被麻烦打死,还是先被自已的社死现场羞死?
叶寒的出现和他最后的反应,让我意识到一件事:不是所有人都像李长老和那些外门弟子一样脑回路清奇。总有人是正常的(至少相对正常),而我的社死行为在他们眼里,就是纯纯的神经病。
独白:叶寒看起来就是个正常人…嗯,除了冷得像个移动冰山。我好像把潜在的正常盟友给得罪死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的“神医”生涯依旧“辉煌”。
来找我“看病”的人五花八门,症状千奇百怪。我继续着我的“吐槽诊断法”,小毛病就随口吐槽加瞎掰建议,居然大多都能歪打正着。系统能量零零碎碎地涨,修为稳步朝着炼气四层迈进。
期间又触发了一次小型社死——给一位师姐建议“多喝热水”时,突然不受控制地连续打了十个巨响的嗝,打得那位师姐花容失色,以为这是什么高深的诊疗排气法。
我的名声越发响亮,但也越发诡异。“沈神医脾气古怪,诊疗方式…呃,独具一格,效果显着但过程可能有些…惊悚”的说法不胫而走。
李长老又来找过我一次,旁敲侧击地想再听听“固发神咒”,被我以“秘术不可轻用,需耗损本源”为由硬生生搪塞过去了。老头失望之余,对我更加客气了,还给我换了个更宽敞安静的住处。
但我总觉得不安。叶寒那双冷冽的、看傻子一样的眼睛,时不时就在我脑海里浮现。
独白:这种靠社死换来的平静,总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果然,我的预感很快应验了。
这天下午,几个气息明显不同于外门弟子的人来到了我的新住处。为首的是个面色严肃的中年执事,腰间挂着令牌。
“沈闲?”执事打量着我,公事公办的口吻,“奉丹堂执事长老之命,带你过去问话。”
我心里咯噔一下。丹堂?找我干嘛?
独白:坏了,肯定是之前那些炸炉的、吃错药的丹师的事!我瞎猫碰上死耗子治好了几个人,这是引起正规军的注意了?来打假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这位执事大人,不知丹堂长老找我何事?”
那执事面无表情:“去了便知。有人质疑你滥用偏方,误人子弟,甚至可能用了什么邪门手段。”
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吐槽:果然来了!什么偏方邪术!我那明明是正儿八经的(被迫)社死…啊不是,是系统玄学!
完蛋了。李长老那种因为受益而对我感恩戴德的还好说,丹堂这帮专业人士可没那么好糊弄。我这半桶水都没有的冒牌神医,到了人家地盘上还不得原形毕露?
我一边心里疯狂吐槽,一边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们走。
独白:怎么办怎么办?这次要是露馅了,会不会被当成妖邪给处理了?系统大哥!系统爹!关键时刻你得给力啊!别再整“你相信光吗”这种活了!来点实用的!
系统毫无反应。
我被带到了丹堂所在的山峰。一走进大殿,就闻到一股浓郁复杂的药味。大殿上方端坐着几位老者,面色凝重,不怒自威。下方还站着一些穿着丹师服饰的弟子,看我的眼神大多带着怀疑和审视。
气氛压抑得让我喘不过气。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台下便是沈闲?近日外门传闻,你精通奇异医道,手段非凡。老夫且问你,师承何人?所用何法?”
我头皮发麻,手心冒汗。独白:我能说师承“吐槽能量系统”吗?我能说方法是作死吐槽外加随机社死吗?他们听了会不会直接把我当失心疯扔进丹炉里炼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大殿门口传来:
“他的方法,虽看似奇异,却并非毫无根据。”
所有人都是一愣,齐齐看向门口。
我也愕然望去。
只见叶寒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身姿依旧挺拔,面容依旧冷峻。他迈步走进大殿,对着上方的长老们微微颔首行礼。
独白:叶寒?他怎么来了?他不是被我尬跑了吗?难道…是来落井下石的?!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