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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高空之网:一场飞翔与坠落的博弈(1 / 2)

第一节:颤抖的报案笔录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审讯室里,荧光灯散发着清冷的光,无情地洒在温兰的脸上,映出她脸上深深的疲惫与恐惧。这位 50 岁的中学教师,此时正坐在审讯桌前,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她的声音,像是被狂风揉碎的纸片,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与绝望:“他说调整伞绳,突然就压上来了…… 吊绳勒得我喘不过气,能听见啊……”

记录员小李手中的笔,在记录到 “1800 米高空” 处时,不由自主地顿住了,一滴墨水晕染开来,在纸上形成一个深色的墨点,仿佛是这起案件沉重的注脚。对面的陆征警官,缓缓推开桌上的保温杯,腾腾的水汽瞬间模糊了他的眼镜片,也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朦胧的压抑。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专注而温和地看着温兰,轻声说道:“温女士,麻烦您再仔细想想,沈越当时说的每一句话,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用词或者语气?任何细节,都可能对我们的调查有很大帮助。”

温兰缓缓闭上双眼,浓密的睫毛如受惊的蝴蝶般剧烈颤抖。去年 11 月 17 日清晨的那段记忆,裹挟着彻骨的寒气,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她仿佛又看到了沈越,那个穿着绣着 “云端滑翔” 字样蓝色飞行服的男人。他帮她扣安全带时,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腰侧,那看似不经意的触碰,如今回想起来却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起飞前,沈越蹲下来调整脚蹬,抬头时脸上露出的笑容,此刻在温兰的记忆中,竟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粘稠与诡异,仿佛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他说‘别怕,这是飞行的一部分’。” 温兰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但紧接着,她又猛地伸手掐住自己的喉咙,仿佛想要阻止那些痛苦的回忆脱口而出。“这句话,他重复了三次。我当时拼命地拽主伞绳,可是他的体重比我重四十斤啊,整个人就那样重重地压在安全带上…… 直到那时,我才发现,安全带的锁扣松得竟然能插进两根手指!” 温兰的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那是对沈越所作所为的控诉。

陆征面色凝重地翻开法医报告,上面的结论让他眉头紧锁:过度通气综合征,软组织挫伤,精神创伤评估为重度。而更让他觉得刺眼的,是滑翔伞协会的回函。涉事双人伞型号为 “猎鹰 - 7”,这款伞具标配双独立锁扣系统,从理论上来说,根本不可能同时松动。他再次看向温兰,目光中带着一丝探寻:“你确定起飞前检查过锁扣吗?”

“他不让我碰!” 温兰突然激动起来,身体前倾,双手猛地拍在桌上,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他说‘专业设备得专业操作’,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他当时蹲下去的那三分钟,根本就不是在检查,而是在偷偷松锁扣!” 温兰的眼神中充满了懊悔与自责,如果当时自己能再坚持一下,是不是就能避免这场噩梦?

这时,小李悄悄碰了碰陆征的胳膊,将手机递了过去,压低声音说:“沈越的背景查出来了。英国航空运动局执照是真的,但 2021 年有个女学员投诉他‘空中强行拥抱’,最后以‘气流颠簸导致意外接触’结案。”

陆征的目光缓缓落在报案记录的时间上,心中涌起一丝疑惑。温兰迟了整整八个月才报案,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现在才说呢?” 他轻声问道,目光再次落在温兰身上。

温兰的脸瞬间像被霜打过的叶子般垮下来,她缓缓从包里掏出一张诊断书,递到陆征面前。“抑郁症,我吃了半年药。女儿对我说‘妈,你要是不说,他还会害别人’。”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诊断书的边缘,仿佛要将心中的痛苦都发泄在这张薄薄的纸上。“昨天在超市,我看见他带着新学员,脸上的笑容跟当初对我一模一样,那一刻,我知道我不能再沉默了。”

窗外,梧桐叶被狂风肆意卷动,打着旋儿飞舞,那姿态像极了滑翔伞失控时在空中疯狂旋转的轨迹。陆征站起身来,却不小心碰倒了椅子,金属碰撞地面发出的尖锐声响,让温兰猛地一颤。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卷宗里的飞行路线图,沈越带着温兰在市区上空盘旋了 56 分钟,远远超过了常规观光飞行的 20 分钟。“他在等什么?” 陆征盯着航线图上的折返点,那里位于城市禁飞区边缘,“或者说,他在避开什么?” 这个疑问,如同一团迷雾,在陆征心头萦绕不散。

第二节:执照背后的阴影

“云端滑翔” 俱乐部的玻璃幕墙在阳光的直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陆征和小李走进俱乐部,前台小姐看到他们亮出的警官证,假睫毛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沈教练今天休息,他的学员档案…… 按规定只能警方协查才能调阅。”

两人在俱乐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仓库。仓库里弥漫着伞布特有的塑胶味,让人闻之有些刺鼻。陆征的目光在一排排储物柜上扫过,最终落在沈越的储物柜上。上面贴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沈越站在滑翔伞下,自信地竖起大拇指,背后是雄伟壮丽的阿尔卑斯山。陆征敏锐地注意到照片里伞绳的颜色,比温兰案发时的伞具深了两个色号。

“沈越去年 11 月用的是不是这把伞?” 陆征指着角落里标着 “备用 - 3” 的伞包,转头看向管理员老周。

老周的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应该是…… 不过这伞去年冬天送修过,换了主伞绳。”

“修了什么?” 陆征追问道,眼神紧紧锁住老周。

“说是…… 伞绳磨损。” 老周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像是在艰难地吞咽着什么,“但沈教练是自己送来的,没走公司流程。”

就在这时,陆征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是技术科打来的电话。“飞行记录仪数据恢复了一部分,奇怪的是,案发时段有 17 分钟的空白,像是被人为删除了。另外,温兰的安全带锁扣有被打磨过的痕迹,不是自然松动。” 电话那头的声音严肃而急促。

陆征挂了电话,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温兰提到的 “重复三次的话”。在驱车赶往档案室的路上,他调出 2021 年那起投诉案的资料。投诉人叫孟晓,28 岁,当时也是报的 “空中不当接触”,最后因 “缺乏直接证据” 无奈撤案。

在一家咖啡馆里,陆征见到了孟晓。她正搅动着面前那杯已经冷掉的拿铁,美甲缺了一块,显得有些狼狈。看到陆征和小李,孟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手法一模一样。” 她缓缓抬起手腕,露出一道浅粉色的疤,声音中带着一丝后怕,“他说调整肩带,突然就把我胳膊拧到背后,也是说‘飞行的一部分’。我当时吓得拉动紧急伞绳,差点摔死,最后反而被他倒打一耙,说我操作失误。”

“为什么撤案?” 陆征看着孟晓,目光中带着一丝探寻。

孟晓的声音低了下去,仿佛那些回忆让她难以启齿。“他有我在空中尖叫的视频,威胁我说我‘情绪不稳定影响飞行安全’。我那时刚找到工作,不想因为这件事惹上麻烦……” 她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我留了个心眼,他那天带的运动相机,内存卡是可拆卸的!”

陆征的心猛地一跳,他向前倾身,急切地问道:“你确定?”

“确定。我学过摄影,认得那种高速存储卡。” 孟晓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截图,是她偷偷拍摄的沈越的相机,“他每次带学员都装这个,说是‘记录美好瞬间’,哼,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回警局的路上,陆征让小李立刻查沈越的消费记录。屏幕上很快跳出一串境外购物记录:去年 10 月在慕尼黑买过一台专业级运动相机,带红外夜视功能,内存卡容量是普通型号的五倍。

“17 分钟的空白……” 陆征看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滑翔伞广告,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不是删了,是藏起来了。” 这个沈越,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三节:伞绳上的密码

沈越被传唤到警局时,穿着一身崭新的飞行服,袖口的拉链拉得笔直,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仿佛丝毫不受此次事件的影响。面对陆征的询问,他悠闲地靠在椅背上,转着手上的手表,脸上挂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笑容:“高空风大,在飞行过程中肢体接触难免。温女士可能本身就有恐高症,所以产生了应激性幻觉。”

“锁扣为什么会松?” 陆征紧紧盯着沈越的眼睛,眼神犀利如鹰。

“她太紧张了,自己乱动蹭松的。” 沈越依旧笑着,语气轻松,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陆警官没玩过滑翔伞吧?新手总是爱乱动乱踹,这种情况很常见。”

“2021 年孟晓的案子,也是‘难免的接触’?” 陆征突然抛出这个问题,目光如炬。

沈越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半秒后才缓缓说道:“那位学员情绪更不稳定,差点拉断伞绳。”

陆征突然将温兰的伞具照片推到沈越面前,语气严肃:“这把‘猎鹰 - 7’的主伞绳,比标配的细 0.3 毫米。老周说你去年冬天送修过,换的就是这根?”

沈越的手指停在手表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磨损严重,换根新的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