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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铁羽惊魂:一只公鸡的非正常崛起(1 / 2)

第一节:红药与死鸡

罗益把那盒蓝盈盈的药片揣进裤兜时,槐树叶像片偷瞄的眼睛,“啪嗒” 落在供销社的秤盘上。售货员王寡妇正嗑着瓜子,红指甲跟火苗似的戳他:“老罗,五十好几的人了,跟老伴分房睡三年,不琢磨着捂热炕头,倒学年轻人玩‘蓝色小药丸’?”

他脸涨得比熟透的柿子还红,攥着韭菜籽塑料袋转身就溜,裤兜里的药片硌得大腿根发慌。这药是儿子从城里带的,说明书上的字比蚂蚁还小,他眯着眼瞅了半宿,就看懂 “治疗勃起功能障碍” 几个字 —— 其实他不是不行,就是觉得日子过得跟没放盐的菜似的,想找点 “调味剂”。可真蹲在鸡窝前,捏碎半片药混进玉米粒,手却抖得跟筛糠似的,比第一次跟张桂芬相亲还紧张。

院墙上的铁羽突然喔喔叫,红冠子像团烧得正旺的炭火。这只黑羽公鸡是他三年前从集市 “百里挑一” 的战鸡,打架从没输过,连村东头的大狼狗都怕它,可最近蔫得像霜打茄子,见了母鸡都懒得抬眼皮。罗益盯着它耷拉的尾巴,脑子里突然蹦出个荒唐念头:“你小子也‘不行’了?给你也补补!”

铁羽啄了两口玉米粒,突然抬起头,鸡眼直勾勾盯着他,像是看穿了这玩笑里的龌龊,喉咙里发出 “咕噜噜” 的低吼。罗益被看得心里发毛,骂了句 “一只鸡还成精了”,转身回屋睡觉,压根没料到,这半片药会炸翻整个村子。

第二天凌晨,罗益是被张桂芬的尖叫惊得从炕上弹起来的。“老罗!你快来看!鸡…… 鸡全死了!” 张桂芬站在鸡窝前,喂鸡勺掉在地上,声音抖得像被风吹的树叶。

二十多只母鸡横七竖八躺窝里,脖子歪得像被拧过的毛巾,最肥的芦花鸡爪子还蹬着铁羽的食槽,死不瞑目。而铁羽站在院墙上,黑羽毛被晨露打湿,却挺得像块烧红的铁,红冠子亮得刺眼。它看见罗益,突然展开翅膀,“呼” 地纵身跃上两米高的香椿树,蹲在最高的枝桠上,俯视着满地尸体,喉咙里发出 “咕噜噜” 的低吼,像头得胜的雄狮,气场两米八。

“邪门了!” 罗益摸出烟,打火机打了三次才着。他数了数,母鸡一只没剩,唯独铁羽活蹦乱跳,甚至…… 精神得过分,黑羽毛根根倒竖,像穿了件防弹衣。昨天喂药的食槽里,玉米粒一粒没剩,药渣黏在槽底,泛着诡异的蓝光,像撒了把荧光粉。

村长赵老栓拄着拐杖来的时候,村口已经围了半村人,议论声比炸锅还响。“老罗,你家鸡瘟了?” 他盯着罗益,眼睛像鹰隼似的,“前阵子乡兽医刚来说过,要严防禽流感,你这要是传染了,全村鸡都得遭殃!”

罗益刚要解释 “不是瘟病”,香椿树上的铁羽突然俯冲下来,爪子像两把小钩子,一把抓住赵老栓的草帽,“啪” 地扔到泥坑里,还在上面踩了两脚。这还不算完,它扑腾着翅膀,在赵老栓的粗布褂子上拉了泡屎,黄白相间的 “战果” 精准命中 “村长” 二字的红布牌,像给官衔盖了个 “无效” 戳。

“反了!反了!” 赵老栓气得直哆嗦,拐杖往地上戳得 “咚咚” 响,“这鸡成精了!快找道士来作法!”

那天下午,乡兽医周兰背着药箱来验尸。她戴着橡胶手套,捏开芦花鸡的嘴,眉头突然皱成疙瘩:“不对啊,这不是瘟病,鸡嗉囊硬得像石头。” 她掏出镊子,从鸡嗉囊里夹出点黏糊糊的东西,放在阳光下一看,脸色骤变:“这是…… 药物反应!肌肉组织全坏死了,像是被强效兴奋剂烧的!”

罗益的心跳漏了一拍,烟卷掉在地上。周兰突然抬头看他,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寒光:“老罗,你给鸡喂什么了?”

他张了张嘴,没敢说。这时铁羽突然从屋里冲出来,一口叼走周兰的听诊器,扑棱棱飞上屋顶,把听诊器挂在电视天线上,然后对着全村人,扯着嗓子喔喔叫 —— 那声音比平时洪亮三倍,震得窗玻璃嗡嗡响,像是在宣告:“没错,是我干的!”

第二节:征婚启事与阿波罗宣言

三天后,村口的电线杆成了铁羽的 “宣传阵地”,糊满了它的 “大作”。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放羊的李瞎子。他摸着电线杆想歇脚,手却摸到些滑溜溜的东西,凑近一闻,是米糊的香味,还混着点鸡屎味。“谁在杆上贴东西了?黏糊糊的!” 他喊了一嗓子,正好赶上上学的孩子们路过,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围了上来。

“李爷爷,是征婚启事!” 五年级的王小胖踮着脚,念得唾沫横飞,“诚聘空中战斗鸡伴侣,要求:翼展一米以上,续航能力超三小时,能适应高空作业,敢跟老鹰掰手腕者优先!联系人:铁羽(禽类界无冕之王)。”

孩子们笑得前仰后合,有的拍大腿,有的直跺脚,李瞎子摸出烟袋:“这字写得…… 歪歪扭扭的,跟鸡爪刨的似的,还‘无冕之王’,真能吹!”

还真让他说对了,正是铁羽的 “杰作”。每天凌晨三点,罗益都能听见撕纸声,起初以为是老鼠偷东西,后来才发现铁羽正用爪子抱着他孙子的作业本,蘸着米汤往红纸上划 —— 左一下右一下,居然还真能辨认,尤其是 “空中战斗鸡”“无冕之王” 几个字,笔画飞翘,带着股横冲直撞的嚣张劲儿,跟它打架时一个德行。

更邪门的是铁羽的打鸣。以前它天亮才叫,现在凌晨三点准时开嗓,声音洪亮得能穿透三床棉被,隔壁王家庄的狗被吓得夜夜哀嚎,没过几天,王家庄的壮汉王虎就带着人找上门了。

“老罗!你家鸡再这么叫,我就把它宰了炖鸡汤!” 王虎攥着拳头,胳膊上的肌肉比铁羽的鸡腿还粗,唾沫星子喷得老远。

罗益正想赔笑脸,屋顶突然 “哗啦” 一响,铁羽俯冲下来,爪子像两把钳子,一把抓住王虎的裤腰带,扑腾着往天上拽。王虎一百八十斤的体重,竟被拽得踮起脚尖,吓得嗷嗷叫,双手死死捂住裤腰,生怕被扒个精光。

“快撒手!快撒手!” 罗益抄起扫帚去赶,铁羽却像认准了似的,非要把王虎的裤子拽下来。最后还是张桂芬急中生智,泼了盆冷水,铁羽才抖着翅膀飞走,临走前还在王虎的头顶拉了泡屎,精准命中天灵盖。

这事没过两天,县报社的记者林薇就来了。小姑娘背着相机,扎着马尾辫,看见蹲在屋顶的铁羽,眼睛亮得像星星:“罗大爷,这就是那只‘战斗鸡’?比传说中还帅!”

铁羽似乎听懂了 “帅” 字,突然展开翅膀,在屋顶上走正步,走一步喔喔叫一声,像是在接受检阅。林薇 “咔嚓咔嚓” 拍个不停,铁羽更得意了,突然从屋顶飞下来,落在她的相机上,对着镜头昂首挺胸,喉咙里发出 “咕噜噜” 的声音,像是在发表 “禽类独立宣言”。

“太神奇了!” 林薇笑得直不起腰,“它好像知道我在拍它,还会摆 pose!”

当天下午,铁羽就上了县报头版。照片里,它站在屋顶,背景是刚贴好的征婚启事,红冠子亮得刺眼,标题赫然写着 ——《禽类界的阿波罗:一只公鸡的飞天梦》。据说这标题是铁羽 “亲自定的”,因为林薇采访时问它想叫什么,它突然对着太阳喔喔叫,叫得比平时都响,像是在喊 “我就是太阳之子”。

赵老栓拿着报纸找到罗益家,气得拐杖都快戳断了:“老罗!你看看!全县都知道咱村出了只疯鸡!乡领导打电话来了,说要查查是不是你们家搞封建迷信,影响村容!”

罗益刚要辩解,铁羽突然从屋里冲出来,嘴里叼着支红笔,在报纸上 “铁羽” 两个字旁边画了个圈,还打了个叉,然后对着赵老栓的脸,用翅膀拍了拍报纸,像是在说 “没错,就是我,不服来战”。

第三节:听诊器与拖拉机

周兰再来的时候,带着个半人高的铁笼子,脸上的表情比锅底还黑。“老罗,这鸡必须隔离检查!” 她穿着白大褂,手里的注射器闪着寒光,“它的行为已经超出了禽类的正常范畴,我怀疑是某种未知病毒感染,再放任下去会出大事!”

罗益心里咯噔一下,偷偷把剩下的半盒药藏进炕洞里,嘴上嘟囔着:“就是只鸡,能有啥病?顶多是吃多了撑的!”

铁羽似乎听懂了 “隔离” 两个字,突然扑到鸡窝上,用爪子把稻草扒得满天飞,像是在发泄不满,然后冲到周兰面前,对着她的白大褂猛啄 —— 一下、两下,专挑纽扣和口袋,像是在跟 “白大褂” 宣战。周兰躲闪不及,被啄破了袖口,露出的胳膊上留下个鲜红的爪印,疼得她龇牙咧嘴。

“反了你了!” 周兰气得把笼子往地上一摔,铁羽却突然转身,一口叼走她脖子上的听诊器,纵身跃上院墙,把听诊器挂在自己脖子上,然后对着全村人,表演起了 “禽类引体向上”。

它抓住晾衣绳,爪子一用力,整个身体悬空,翅膀扑腾着保持平衡,一下、两下、三下…… 整整做了五十个,最后还来了个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稳稳落在罗益的肩膀上,把听诊器的耳塞塞进他耳朵里,像是在让他听自己 “砰砰” 的心跳,炫耀 “我身体倍儿棒”。

围观的村民爆发出哄笑,有人喊 “铁羽牛逼”,有人拍视频,周兰的脸却白得像纸。“这…… 这不符合生理规律!” 她喃喃自语,“公鸡的肌肉纤维不可能承受这种强度的运动,它的骨骼密度也不对劲!”

更让她崩溃的是离开时。周兰骑摩托车刚出村口,铁羽突然追了上来,翅膀扑腾着,速度竟和摩托车不相上下。它一会儿飞到车头前,用爪子拍打车灯,吓得周兰不敢加速;一会儿又钻到车底下,啄轮胎上的花纹,像是在检查 “车况”。最后,周兰眼睁睁看着摩托车的后轮被啄出个洞,轮胎慢慢瘪下去,在离村子三里地的地方 “罢工” 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兰对着追上来的铁羽吼,铁羽却只是歪着头看她,然后用爪子指了指摩托车的油门,又指了指自己的爪子,喉咙里发出 “咕噜噜” 的声音。

周兰突然明白了:“你想开车?”

铁羽猛地拍了拍翅膀,像是在点头,还兴奋地喔喔叫了两声。

这事传到村里,赵老栓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绝对不行!让一只鸡开拖拉机,传出去咱村就成全县的笑柄了!以后谁还敢来咱村收庄稼?”

可铁羽像是铁了心。罗益家那辆闲置的手扶拖拉机,成了它的新玩具。每天天不亮,它就跳到驾驶座上,用爪子踩着油门,“突突突” 地在院子里转圈。开始还磕磕绊绊,撞翻了鸡窝、蹭掉了墙皮,三天后竟能熟练地挂挡、转弯,甚至能倒车入库,精准得比罗益年轻时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