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离西康市时,窗外的风景快速后退,佟冬冬看着郝万山越来越虚弱的气息,心里又急又怕——她不知道吕欢能不能救师父,更不知道,这场武圣和夜尊的对决,会让多少人卷入其中。
与此同时,峨眉金顶的云海之上,燕孤鹰坐在一块巨大的青石板上,面前放着一根青竹鱼竿,鱼竿垂在云海边缘,却没挂鱼钩。清晨的雾气缭绕在他身边,黑袍上沾着细碎的露珠,却没打湿布料。
“燕武圣,山城张耀扬求见。”一个青袍弟子恭敬地站在不远处,声音不敢太大。
燕孤鹰没回头,手指轻轻搭在鱼竿上:“不见。”
弟子躬身退下,没过多久,又有人来报:“西山衡铜带十三名弟子前来,想向您讨教武学。”
“让他们滚。”燕孤鹰的声音冷了几分,指尖微动,一道气劲掠过,远处传来“嘭”的一声,显然是衡铜等人被气劲击退。
接下来的几天,金顶上来了不少人——有想拜师的,有想挑战的,还有想看热闹的,却没一个能靠近燕孤鹰十米之内。消息很快传遍华夏修行界:
“九月初九,峨眉白眉道人想和燕武圣品茗,被拒了。”
“九月初十,张耀扬在金顶雾里站了半日,连燕武圣的面都没见着。”
“九月十一,衡铜挑战,被燕武圣一招震断了右臂,现在还在养伤呢!”
这些消息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让本就紧张的修行界更添几分压抑。不少赶到蓉城的修士聚在茶馆里,议论纷纷:
“看来燕武圣是真的怒了,这是铁了心要找吕欢算账啊!”
“吕欢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该不会是怕了吧?”
“怕也正常,毕竟是武圣啊!吕欢再厉害,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打得过燕孤鹰?”
没人知道,此刻的吕欢,正站在蓉城“济世堂”的后院里,手里捏着一封泛黄的信——是师姐吕洁寄来的,信上只有一句话:“柳小岩已到蓉城,她知道你和佟冬冬的事了。”
吕欢望着院中的老槐树,眉头紧锁。燕孤鹰在金顶等着他,郝万山重伤需要他救,现在连未婚妻柳小岩也来了,还知道了佟冬冬的传闻——这几件事凑在一起,让他第一次觉得有些棘手。
他抬手摸了摸腰间的“白鳞”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淡白的光。武圣的挑战不能避,郝万山的伤不能不救,柳小岩那边也不能不管——看来,这场风波,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