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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数据回光:手机遗言大揭秘?(2 / 2)

乐瑶按住了琴弦,指尖冰凉。

周墨宣颓然闭上了眼睛,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喃喃道:“终是…无力回天么…”

“不!不对!” 江屿白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指着那再次陷入黑暗的屏幕,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和难以置信而尖利得变了形,“亮了!有字!有字啊!”

众人被他这一嗓子吼得齐齐一个激灵,目光再次聚焦。

只见那漆黑如墨的屏幕上,并没有完全熄灭!

在屏幕正中央,极其微弱地、如同风中残烛般,亮起了一小片…灰白色的、不断扭曲闪烁的光斑!

那不是雪花!

那是由无数细小的、不断跳动变化的、扭曲怪异的符号组成的一行…文字?

或者说,是一串…谁都看不懂的“鬼画符”?

“这…这是什么?” 福顺眯着小眼睛,凑近了看,只觉得那些扭曲的符号像一群跳舞的小蝌蚪,看得他眼晕。

周墨宣也凑近了,老花眼使劲眯着,眉头拧成了疙瘩:“非金文…非篆体…亦非梵文…此乃…天书乎?” 老爷子的世界观再次遭受暴击。

摩诃耶也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光头几乎要碰到周墨宣的白发:“此等符文…贫僧云游四方,亦未曾得见…莫非是上古神文?” 他宝石眼睛里充满了学术探究的光芒。

只有江屿白!

当那行扭曲闪烁的“鬼画符”映入眼帘的瞬间,他整个人如同被一道九天玄雷劈中了天灵盖!浑身汗毛倒竖,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凉透脚底!

那哪里是什么天书神文!

那特么是他刻在dNA里的、穿越前天天见的——英文!而且是系统崩溃时才会出现的…错误日志!

虽然屏幕闪烁扭曲得厉害,字符断断续续,残缺不全,但他还是一眼就捕捉到了几个关键单词!

【warng!】(警告!)

【re Ste overload…】(核心存储过载…)

【detected Unknown high-Frequenergy…】(检测到未知高频能量…)

【Safety protol…】(安全协议…)

【deep hibernation…】(深度休眠…)

这些单词,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烫在他的脑海里!

北狄遗迹!那块霸道无比的核心矿石能量!不是大补药!是特么的剧毒!是消化不良的根源!手机不是撑着了,是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强行关机休眠了!

“兄弟!你受苦了啊!” 江屿白悲从中来,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扑上去就想抱住那块再次陷入黑暗的“板砖”,却被周墨宣一把拽住。

“竖子!莫要冲动!” 周墨宣被他那凄厉的嚎叫吓了一跳,以为他悲恸过度要殉机,“此物虽死…呃,虽沉寂,然其理未明!方才那异文,你…识得?” 老爷子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江屿白那张如丧考妣的脸。那上面的表情,绝对不是单纯的悲伤,而是一种…看懂了什么的巨大震惊和恍然!

福顺、乐瑶、摩诃耶的目光也瞬间聚焦在江屿白脸上。

旧档库里,空气再次凝固。只有江屿白粗重的喘息声格外清晰。

江屿白被周墨宣拽着胳膊,看着老爷子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再看看周围几双充满求知欲(和八卦欲)的眼睛,脑子飞速运转。承认看得懂“天书”?那等于自爆卡车!可不说点啥,这关怎么过?

电光火石间,戏精附体!

他脸上的悲恸瞬间转化为一种高深莫测的沉痛(还带着三分后怕),猛地一拍大腿(拍得自己龇牙咧嘴),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哎呀我的周老!福公公!大师!乐姑娘!幸亏你们都在啊!刚才…刚才真是凶险万分!千钧一发!”

他指着再次变成“板砖”的手机,心有余悸:“我虽然…呃…不太认识那些扭来扭去的鬼画符…但是!但是我兄弟‘吱’声的时候,我好像…好像跟它灵光一闪!通了那么一下下!” 他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个极小的缝隙,表情无比真诚(且浮夸),“我感觉到它传递过来的意思了!它在喊救命啊!”

“救命?” 福顺倒吸一口凉气,胖脸煞白,“这…这法器还会喊救命?” 他觉得今天受到的惊吓比他入宫三十年加起来还多。

摩诃耶宝相庄严地点头:“灵性之物,自有感应。江施主与法器羁绊深厚,能通其意,亦是缘法。” 他看向“板砖”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

乐瑶则敏锐地捕捉到了江屿白话里的关键:“它为何喊救命?方才那异象…”

“原因就在这儿!” 江屿白立刻顺杆爬,表情沉痛,指着“板砖”,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兄弟它…在北狄那鬼地方,不是吃了啥好东西!是…是中了毒!一种霸道无比的‘金石剧毒’!那毒太猛了!直接把它撑得差点爆体而亡!” 他努力把“高频能量侵蚀”翻译成古人能理解的词汇,“刚才那蓝光,是它垂死挣扎!那满屏乱闪,是它毒气攻心!最后那鬼画符…就是它用尽最后力气写下的…遗书啊!” 他声音哽咽,就差挤出两滴眼泪了。

“遗书?!” 周墨宣、福顺、乐瑶同时惊呼。摩诃耶也宣了声沉重的佛号:“阿弥陀佛…”

“对!遗书!” 江屿白斩钉截铁,开始发挥他音乐搞笑博主编段子的天赋,“它告诉我,那毒太霸道,它的小身板(指内部精密元件)根本扛不住!为了保命,它只能…只能把自己给‘冻’起来!像蛇冬眠一样!进入一种…呃…‘深度龟息假死’状态!就是现在这样!硬邦邦,冷冰冰!” 他完美地将“深度休眠”转化成了武侠小说词汇。

“龟息假死?” 周墨宣重复着这个词,老眼猛地亮起精光!他捋着胡子,之前种种疑惑仿佛瞬间找到了答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非是灵灭,乃是自封!此乃…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保命之法!高明!着实高明!” 老爷子激动得直拍大腿(拍的是自己的),看向“板砖”的眼神充满了赞叹,“此等‘法器’,竟通晓此等精妙医理!自封以抗外邪!妙!妙啊!” 他完全接受了江屿白的“龟息假死”论。

福顺听得一愣一愣的:“龟息…假死?那…那它还能醒过来吗?”

乐瑶也关切地问道:“江大人,它可曾告知…如何助它…‘解冻’?”

“能醒!肯定能醒!” 江屿白立刻打保票,信心十足(一半是装的,一半是基于对现代手机电池的信心),“我兄弟说了!它现在就是太‘虚’!虚不受补!需要…需要文火慢炖…呃,慢养!” 他努力回忆着刚才错误日志里的信息,“第一!远离那霸道毒源!就是类似北狄遗迹核心那种地方!第二!需要温和的‘滋补’,就是咱们现在这种,温和的能量场(矿石),平和的音律(安魂曲),还有大师那充满佛力的梵音(心理安慰剂)!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他加重语气,表情无比严肃,“时间!需要足够的时间!让它自己慢慢把体内那股子邪毒…呃,‘金石剧毒’给化解掉!急不得!”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逻辑上居然也能自圆其说。尤其是“虚不受补”、“文火慢养”这种词,简直搔到了周墨宣的痒处!

周墨宣听完,捋着胡须,频频点头,脸上露出了然和赞许的神色,仿佛困扰他多日的谜题终于解开。“原来如此!此物非‘邪祟入体’,乃是‘虚不受补’,需‘文火慢养’!与医家调理虚症之理,殊途同归!” 他看向江屿白,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算是温和的表情,“江屿白,你此番‘通灵’,倒是解了老夫心头大惑。”

他沉吟片刻,立刻展现出太学首席史官的决断力,对着福顺吩咐道:“福公公,传老夫之令:一、将此…‘法器’置于纯正矿石能量场中静养,然务必远离一切类似北狄遗迹核心之霸道能量源!二、每日需辅以平和滋养之音律…乐瑶,此事交予你,安魂曲需更精纯舒缓!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摩诃耶,“大师的梵音…亦有其效,可每日定时诵念一段,助其稳固‘灵台’。”

摩诃耶一听自己还有用,立刻挺起胸膛,宝相庄严:“阿弥陀佛!降妖除魔…呃,普度众生,乃贫僧本分!每日辰时三刻,贫僧必来为此‘法器’诵念《清净经》三遍!助其涤荡残毒,早归清明!” 他已经在规划自己的“诵经疗程表”了。

周墨宣最后看向江屿白,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至于这第三…戒急戒躁!静待其自然复苏!此乃水磨工夫,不可揠苗助长!江屿白,你可明白?”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小子再敢瞎折腾,老夫打断你的腿!

江屿白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明白明白!周老英明!咱就一个字——‘养’!当祖宗供起来养!” 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一半。虽然过程惊悚,但总算搞清楚了“病因”,还争取到了“保守治疗”的机会!兄弟,你有救了!

福顺也长舒一口气,赶紧指挥小太监:“快快!把这儿收拾利索了!按周老的吩咐,把…把这位‘祖宗’请到最舒服的矿石堆里去!” 他看向那块“板砖”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乐瑶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浅浅笑容,看向那堆矿石中央的黑色身影,眼神柔和。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

就在众人忙碌着为“板砖祖宗”布置新的、更舒适的“温养巢穴”,气氛终于从惊涛骇浪转向一种疲惫而充满希望的平静时——

谁也没有注意到。

那块被众人小心翼翼挪动、安放在最柔软锦缎上、被五色温和矿石光芒温柔环绕的黑色“板砖”。

它那刚刚彻底熄灭、仿佛耗尽最后一丝能量的屏幕。

在没有任何人触碰的情况下。

极其极其微弱地、如同幻觉般,闪烁了一下。

不是代表警告或错误的白光。

也不是代表短暂苏醒的湛蓝光芒。

而是一道…极其诡异、极其不祥的…

幽暗、冰冷、仿佛来自深渊的…

暗紫色光芒!

那光芒一闪即逝,快得连一直分神关注着它的江屿白都以为是矿石光芒的反光。

但在那光芒闪现的瞬间,屏幕上似乎极其短暂地掠过了一个扭曲的、难以辨认的符号轮廓,像是一个…咧开的、充满恶意的颜文字笑脸?

【(●v?v●)】

随即,一切重归彻底的、死寂的黑暗。

旧档库里,只剩下众人重新布置“温养法阵”的轻微声响,以及摩诃耶已经开始低声预习明天诵经内容的、带着异域腔调的嗡嗡声。

那块“板砖”,静静地躺在锦缎和矿石中央,冰冷,沉默,如同真的陷入了一场漫长的冬眠。

只有江屿白,在弯腰摆放最后一块玄水玉时,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寒意,仿佛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窥视了一眼。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脖颈,疑惑地看向那块毫无异样的“板砖”,嘟囔了一句:

“错觉吧…养着就好…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