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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祭坛求雨?不如来段freestyle!(1 / 2)

“兄…兄弟!撑住啊!咱这就去找石头!管饱!”

江屿白抱着那电量飞速见底、屏幕已经闪烁起濒死红光的手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这“兄弟”要是真“休眠”了,别说解析北狄邪术,哄柱子闭嘴都成问题!他求救的目光扫向福顺、乐瑶,最后定格在周墨宣那张沾满灰尘的老脸上。

福顺反应最快,尖细的嗓音都劈了叉:“石头?天外奇石?!库房!快!去库房!”他转身就要往外冲,却被乐瑶一把拉住。

“福公公!来不及了!”乐瑶指着江屿白怀里那屏幕红光越来越微弱、眼看就要彻底熄灭的手机,急声道,“静聆轩!静聆轩里存着些前朝遗留的矿石样本!或许…或许能救急!”

周墨宣此刻也顾不上嫌弃“邪术”了,花白胡子一抖,当机立断:“速去静聆轩!福顺,你亲自带路!乐司官,带上你的‘玲珑匣’!江屿白!抱好你那…法器!走!”

一行人如同被鬼撵着,在福顺的带领下,顶着满天星斗(和尚未散尽的烟尘),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位于皇宫深处、被层层花木掩映的乐坊司“静聆轩”狂奔。江屿白把手机紧紧捂在胸口,感觉那冰冷的机身温度正在一点点流失,如同他飞速流逝的希望。

静聆轩。

名不虚传。

推开厚重的隔音木门,一股混合着檀香、松墨和旧书卷的沉静气息扑面而来。轩内极其宽敞,却空旷得有些过分。四壁和穹顶都铺设着特殊的吸音材质,光线透过高窗上蒙着的素纱,被过滤得柔和而朦胧,落在地上几乎不产生影子。巨大的空间里,除了几张宽大的书案、几排顶天立地的书架(上面堆满了各种乐谱、典籍和卷轴),以及轩中央一块铺着厚厚绒毯的圆形空地外,几乎别无他物。真正的针落可闻。

然而此刻,这份极致的静谧,被江屿白那破喉咙般的嚎叫打破了:

“石头!石头在哪儿?!兄弟快不行了!”

福顺快步走到轩内一角,那里立着几个蒙尘的乌木大柜。他掏出随身携带的一大串钥匙(叮当作响在这静室中显得格外刺耳),摸索着打开其中一个柜门。柜子里并非金银珠宝,而是分门别类摆放着各种奇特的矿石标本——有色彩斑斓的孔雀石,有晶莹剔透的水晶簇,有黝黑沉重的磁石,也有几块……毫不起眼、黑黢黢、形状不规则的石头疙瘩,看着跟太庙密室里那些“充电石”如出一辙!

“就是它们!”江屿白如同饿狼扑食,一个箭步冲过去,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抓起两块黑石头就往怀里揣!几乎是同时,他感觉怀里的手机猛地一震!

低头一看,那原本已经黯淡到几乎熄灭的屏幕,骤然亮起!虽然光线依旧微弱,但右上角那个触目惊心的“1%”电量,正顽强地、极其缓慢地……向上跳动着!

1%…1%…1%…(卡住)…2%!

“活了!活了!兄弟!坚持住!管饱!管饱!”江屿白激动得差点泪流满面,赶紧把手机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绒毯上,又把那几块黑石头围在手机周围,摆成一个简陋的“充电阵”。手机屏幕幽幽地亮着,电量艰难地爬到了3%,然后似乎稳定了下来。

众人(包括周墨宣)都屏息凝神地看着这“邪术法器”在“天外奇石”滋养下“回光返照”的神奇一幕,表情各异。

“呼……”江屿白一屁股瘫坐在绒毯上,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感觉像是从鬼门关爬了回来。

危机暂时解除。静聆轩内重新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反而衬得室内更加寂静。

福顺悄然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去安排周墨宣要求的“精干人手”和向陛下禀报北狄之事。轩内只剩下灰头土脸的三人组,以及那部在石头环绕下静静充电的手机。

气氛有些微妙。疲惫、后怕、以及对接下来任务的茫然交织在一起。

周墨宣走到书案旁,拿起一块干净的软布,极其缓慢、极其认真地擦拭着自己官帽和脸上的灰尘,仿佛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每擦一下,他身上的狼狈就褪去一分,属于太学首席史官的威严和古板就重新凝聚一分。

乐瑶则小心翼翼地将她的“九音玲珑匣”放在另一张书案上,打开匣盖,取出小巧的钟锤,轻柔地、几乎不发出声音地拂去编钟上的浮尘,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初生的婴儿。

江屿白则盘腿坐在他的“充电阵”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屏幕,看着那3%的电量,心里默默祈祷:兄弟,给点力!多充点!咱还要靠你打北狄呢!

就在这诡异的安静中——

“咕噜噜……”

一阵极其响亮、极其突兀的腹鸣声,如同平地惊雷,在落针可闻的静聆轩里炸响!

声音来源:江屿白的肚子。

江屿白:“……” 他老脸一红,尴尬地捂住了肚子。

乐瑶擦拭编钟的动作一顿,肩膀可疑地耸动了一下。

正在擦帽子的周墨宣动作也僵住了。他缓缓转过头,布满皱纹的脸上,那刚刚凝聚起来的威严瞬间被一种混合着嫌弃、无语和“竖子果然不堪”的复杂表情取代。他盯着江屿白,花白胡子抖了抖,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声短促的气音,充分表达了“成何体统”四个字。

江屿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转移话题:“那个…周老,乐司官,咱…咱是不是该讨论下,怎么对付那北狄的‘噪音污染’了?” 他指了指手机,“等它充好电,就能把录下来的‘毒蛇’波段放出来分析!”

周墨宣总算把官帽擦得勉强能看了,端端正正戴回头上,板着脸走到书案后坐下。他铺开一张雪白的宣纸,拿起毛笔,蘸饱了墨,架势摆得十足,仿佛要书写治国安邦的宏图伟略。然而,他落笔写下的第一行字,却让江屿白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驱邪定“枢”疏议(草稿)》

驱邪?江屿白嘴角抽搐。周老,您这思路是不是有点歪?

乐瑶也走了过来,看着那标题,欲言又止。

周墨宣无视两人古怪的表情,自顾自地往下写,一边写,一边用他那恢复了押韵腔调、但明显带着疲惫的声音念叨:

“北狄邪术,乱我正音。其律诡谲,如附骨之疽。欲清其秽,当先明其性。首重…监听辨析!需耳聪目明、通晓古韵之士,轮值不辍,细辨其律中之‘毒刺’…” 他抬眼看向乐瑶,“乐司官,此事,烦劳乐坊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