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看了看。“够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压在茶则
说完他就走了。身影顺着青石路往下,慢慢看不见了。
傍晚,沈知意坐在院里。面前摊着册子,她写下“春露醒神茶”五个字。旁边放着那片带纹路的叶子和未干的手稿残页。晚霞落在纸上,颜色一点点变暗。
阿斑趴在书案一角,爪子底下压着一页被咬过的纸角。尾巴一下一下摆动。
沈知意伸手摸了摸它的头。老猫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又闭上。
她站起来,把册子合上。风吹过来,掀动檐下挂着的干薄荷。纸片的一角从册子里露出来,墨迹还湿着。
裴砚留下的字条还在茶则
沈知意走进厨房,把水壶坐上。这次她取出“春令”匣中的那片茶叶,放进杯底。
水开了。她冲下去,茶香慢慢散开。
阿斑忽然抬起头,耳朵转向院外。
沈知意端起杯子,走到门口。
一只白鹭从河面飞起,翅膀掠过水面,溅起点点水光。
她站在那儿没动。杯子在手里,热气往上飘。
阿斑跳下桌子,叼起那张字条,跑向桂花树。
沈知意转身回屋,把册子放进抽屉。抽屉关了一半,露出一角纸。
上面写着:“然路不止于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