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山头的雪越下越密,鹅毛似的雪花落在张三的盔甲上,转眼就融成水渍。他抬手掸了掸甲胄上的雪,目光望向远处蜿蜒的河道 —— 那是青海母亲河,浑浊的黄水在寒冬里冻出厚冰,映着雪光泛着冷意。
“还有多久?” 张三的声音裹在风雪里,带着几分沉冷。
一个步骑小校从队伍后飞奔而来,甲胄上沾着雪粒,喘着气道:“将军!离寺庙不足五里了!”
小校瞥见张三盯着河面,忍不住多嘴:“将军,这山又高又陡,要是用水攻……”
“我只是感慨。” 张三打断他,视线转回前方,“想必这会军师的计,该成了吧?” 话落,他又追问,“斥候回来了没有?”
“早回来了!” 小校连忙回话,“就是山上冷,斥候冻僵了手,我让他先去营帐里暖暖身子,再过来回话。”
张三点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隐约可见的寺庙轮廓上,声音沉了几分:“军师来报,这寺庙里藏着不少财物。你速速带些人去河边,把那种半枯的草全摘回来 —— 还记得陛下在太原用的那计吗?”
小校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阴森森一笑:“将军是说烟包?”
“你小子倒上道。” 张三勾了勾嘴角,“快去吧,动作麻利点。”
不多时,士兵们抱着一捆捆半枯草回来,堆在雪地里像座小山。张三蹲下身,捏起一把枯草:“快,把艾叶、硫磺掺进去,再拌上烈性子的蒙汗药,做成两斤一个的烟包 —— 越猛越好!”
士兵们手脚麻利,转眼就扎出上千个鼓囊囊的烟包。旁边的亲兵看着,忍不住小声劝:“将军,这…… 这怕是伤了人和啊。”
“伤人和?” 张三突然冷笑一声,随手把烟包扔回堆里,“又不伤我张三,关我屁事?” 他拎起一个烟包晃了晃,眼神阴恻恻的,“走,带着烟包上山,把寺庙围了,给这群秃驴来个‘梦中极乐’!”
小校跟着笑:“将军这招妙!这群秃驴怕是醒都醒不过来!”
“别废话,赶紧干活。” 张三抬腿就往山上走,身后数千士兵扛着烟包,浩浩荡荡跟了上去,很快就把寺庙团团围住。
而寺内,早已乱作一团。一个番僧跌跌撞撞冲进大殿,声音发颤:“主持!不好了!山下有明军攻上来了!”
大喇叭(主持)正坐在蒲团上捻佛珠,闻言猛地睁开眼,佛珠 “啪嗒” 掉在地上:“怕什么?我们寺庙里有一千多人,难道还挡不住?实在不行,我们从密道走,他们从前山围,我们就从后山跑!”
这话刚说完,殿外又冲进来一个番僧,脸色比雪还白:“主持!不好了!后山…… 后山也被明军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