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下外衫,罩在王千柔头上,遮住她的面容。然后一把将她抱起,感受着她依旧无法抑制的颤抖。
闭上眼睛,别出声。我叮嘱一句,随即施展风影遁,身影如同轻烟般掠出密室,融入府外更加混乱的街道阴影之中。
一路之上,随处可见烧杀抢掠的暴行。洋兵的狂笑、百姓的哭喊、房屋倒塌的轰鸣,交织成一曲乱世悲歌。我心中怒火滔天,却只能强忍着,将速度提升到极致,避开所有视线,朝着城外陈神医的小院疾驰而去。
怀中的王千柔似乎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疲惫,再加上我的速度带来的眩晕,渐渐停止了哭泣,昏睡过去,只是眉头依旧紧紧蹙着,偶尔发出惊悸的抽噎。
当我终于回到小院时,夕阳已将天边染得一片血红,如同宛南城内的血色。
我的突然归来,以及怀中抱着的、狼狈不堪陷入昏睡的王千柔,让院中的如烟、陈神医和老道都大吃一惊。
唐大哥!这是?如烟快步上前,看到王千柔的模样,眼中闪过惊疑。
这是王通判家的千金王千柔,你认识的!我将王千柔小心地放在床榻上,语气沉痛,王家没了。全府上下,恐怕就剩她一个了。我在密室找到的她。
陈神医立刻上前为王千柔诊脉,眉头紧锁:惊吓过度,心力交瘁,需好生调养,否则恐落下病根。
如烟默默去打来温水,拧干毛巾,细心的为王千柔擦拭脸上的污渍,眼神复杂。
邋遢老道咂咂嘴,叹道:造孽啊!这帮天杀的洋毛子!
我看着床上昏睡的王千柔,那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救了她,或许是为这惨剧保留下一丝微弱的火种。但宛南城的劫难,京城的危机,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夜色如墨,小院内,众人皆已安歇,王千柔服了安神药,也终于沉沉睡去,只是眉头依旧紧锁。
我悄无声息地起身,换上夜行衣。白日所见所闻,如同毒火般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王家惨状,宛南悲歌,洋人暴行!让我怒火难平!
新生的经脉内,浩瀚的内力如同压抑的火山,想要宣泄。脱胎换骨后的力量,给了我绝对的自信。
身影融入夜色,风影遁施展开来,快得如同一缕没有实体的青烟,直奔城北租界而去。
此时的租界,与白日的喧嚣混乱不同,竟透着一股胜利者的狂欢后的沉寂。许多洋楼里依旧亮着灯火,传出隐约的歌舞声和醉醺醺的喧哗。街道上巡逻的洋兵也松懈了许多,不少倚着墙角打盹。
我的目标明确,那些手上沾满鲜血的洋人军官!
我悄无声息地潜入一栋栋装饰华丽的军官住宅。
第一个,是法国军官,。他正搂着一个抢来的中国女子酣睡。指刀掠过,鲜血溅在华丽的锦被上,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
第二个,是英国的军官,他正醉醺醺地在书房擦拭他的 配刀。游龙掌轻轻按在他后心,崩劲一吐,心脏瞬间被震碎,他软软倒地,脸上还带着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