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是个德国人,我在他用晚餐的豪华餐厅里找到了他,他正对着银质烛台欣赏自己胸前的勋章。胧月划过,烛台和他的脖颈同时断为两截。
俄国的的一个少尉、美国的军需官!一个个军官,在睡梦中、醉酒中、甚至是在欺凌弱者时,被无声无息地收割了性命。
我的动作快如鬼魅,下手干净利落,充分利用了新生的感知和速度,死亡已然降临。复仇的火焰在胸中冷静地燃烧,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致命。
不到一个时辰,已有二十三名手上沾满血债的洋人军官毙命!租界核心区域,悄然弥漫开一股令人不安的血腥味。
宛南城租界深处,日本领事武官官邸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沉默而森严。我如一道轻烟,掠过最后一名哨兵的视线盲区,风影遁的身法让我与阴影融为一体,无声无息地潜入其中。
主宅内一片死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巡夜脚步声。但我的感知力在催动焚息术之下已极其敏锐,全力放开之下,立刻捕捉到了二楼书房内那三股熟悉的气息!正是他们!那三个身着夜行衣、脸上绘着暗红符文的墨点云门人!他们竟藏身于此,卸去了伪装,穿着宽松的和服与睡衣,仿佛只是在此做客闲聊。
仇火瞬间焚遍全身,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复仇,需要仪式感。
我先如鬼魅般找到了主卧房。山口信介大佐正酣睡。我没有丝毫犹豫,胧月尖刃无声滑出,微光一闪,一颗头颅便已脱离躯体。我用床单将其包裹,提在手中,转身重返二楼书房。
这一次,我没有隐藏。实力的绝对差距,让我选择了最直接、最碾压的方式。
吱呀!
我猛地推开了书房厚重的木门,身形清晰地暴露在屋内昏黄的灯光下。手中提着的包裹渗出血迹,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敲击着死寂。
屋内三人正围坐低语,闻声骇然起身!当他们看清是我,再看到我随手丢在地上、滚落出来的那颗山口信介惊愕扭曲的头颅时,三人脸上的从容瞬间瓦解,被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取代!
是你?!!为首那人失声尖叫,眼珠几乎瞪出眼眶,不可能!你经脉尽碎,早该是个废人,苟延残喘等死才对!
我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冰冷而残酷的笑意,活动了一下手腕,骨节发出轻微的爆响:看来,你们那颗黑药丸带来的药效好得出奇。我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穿透力,托你们的福,帮我打通了关隘,如今海阔天空。
三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们立刻明白了!那颗药丸非但没弄死我,反而造就了一个更可怕的怪物!恐惧瞬间缠紧了他们的心脏。
没有任何废话,三人到底是墨点云门人,惊骇之下竟爆发出极强的默契,同时厉喝出手!
身影如三道黑色疾电,带着凄厉的劲风,从三个不同的刁钻角度向我扑来!指风锐利如锥,掌风沉重如山,是一套鬼魅狠辣的合击之术!
若是前几日的我,在这一击下必然非死即残。
但如今!
我嘴角的嘲笑愈发明显。
太慢了。
风影遁发动!
我的身影在他们扑到的前一刹那,仿佛只是微微一晃,如同水中的倒影被石子打散,瞬间消失在了原地!真正的速度快到在他们的视觉中留下了近乎凝实的虚影,他们几个并非普通人,而是与我类似的功夫,以快为主!
下一秒,我已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了左侧那名攻击者的身侧,几乎与他贴身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