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请留步!我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老汉被我这突然冲出的狼狈样子吓了一跳,警惕地停下脚步,将老牛往身后拉了拉:你干啥?
我指着那头老黄牛,气息不稳:老丈,这牛!这牛卖不卖?我出高价!您开个价!
老汉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我,见我虽然狼狈,但眼神急切不像作假,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种朴实的不解和坚决:后生,你说这老牛?不卖。它是俺家的耕牛,跟了俺家快十年了,老了,干不动重活了,俺拉它进城看看兽医,抓点药,就指望着它再多活两年,给俺做个伴!不卖,不卖。 说着,他摇摇头,牵着牛就要绕开我继续走。
如同冰水浇头!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几乎瞬间熄灭!买不下?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这救命的良药就此离去?
不!不能!如烟还在等着!
救人心切的焦灼瞬间压倒了所有的理智和原则!对不住了,老丈!
就在老汉牵着牛,与我擦肩而过,走出不到五步远的刹那。
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痛苦之色!体内风影遁内息轰然爆发!
身影如同彻底融入了傍晚渐浓的暮色,化作一道模糊到极致的淡影,无声无息地掠至那老黄牛的侧后方!整个过程快得超出了常人视觉能捕捉的极限,那老汉毫无所觉,老牛也依旧慢吞吞地走着。
我的右手并指如刀,指尖凝聚着一丝焚息术的灼热内劲,看准老牛左腹肋下那处微微鼓胀的部位,精准无比地一刺而入!
触感温热而坚韧。老牛的身体猛地一僵!
我的手指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避开血管经络,瞬间探入其体内,触摸到了一个鸽卵大小、温润如玉、散发着浓郁异香的硬物!
是牛黄!
指尖微动,内力一吐,已然将那枚牵连着生命的牛黄连同整个胆囊轻轻巧巧地摘离!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
与此同时,我的左手早已将腰间钱袋里所有的金银,约莫一百两雪花银和几个金锭子,全部掏出,就着那小小的创口,迅速塞入了牛腹之内!并用内劲稍稍按压周围肌肉,暂时止住了血。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当我身影模糊,退回到小巷阴影中时,那老汉才似乎感觉到老牛停顿了一下,疑惑地回头看了看:老伙计,咋啦?
老牛似乎也没感觉到剧痛,只是茫然地眨了眨眼,继续跟着老汉蹒跚前行。
我紧紧攥着手中那枚尚带着体温、湿润、散发着奇异药香和腥气的牛黄,感受着那温润如玉的质感,心脏狂跳,几乎要蹦出胸腔。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