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的 guard 转过身,接过糖糕的瞬间,沈少卿如狸猫般窜出,一掌劈在他后颈。 guard 闷哼一声,软软倒地。
“快!”沈少卿迅速打开牢门,扶起刘婆,“能走吗?”
刘婆虚弱地点点头,看见小姑娘,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咬牙站起身:“走!”
老狱卒在外面望风,沈少卿搀扶着刘婆,小姑娘跟在旁边,手里还攥着块糖糕,时不时塞给刘婆咬一口。走到通气口附近,沈少卿按图纸找到机关,用力一推,石壁果然缓缓移开,露出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
“从这里走,能通到城外的破庙。”沈少卿对老狱卒道,“多谢李爷爷,改日定当报答。”
老狱卒摆摆手:“快走吧,别连累了囡囡。”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头,“以后想吃糖糕,就来衙门找爷爷。”
窄道里漆黑一片,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刘婆忽然停下脚步,轻声道:“少卿,你可知那玉笛的来历?”
“知道,是陈叔叔的。”
“那是当年你娘亲手刻的。”刘婆的声音带着哽咽,“你娘怀你的时候,总说要是生个男孩,就教他吹笛,生个女孩,就教她绣花……”
沈少卿的心猛地一颤,握着刘婆的手更紧了。
出了窄道,外面已是晨光熹微。破庙里,老汉早已备好马车,见他们出来,立刻扬鞭:“坐稳了——咱们去江南!”
马车驶离城门时,沈少卿回头望去,锦衣卫衙门的轮廓在晨雾中渐渐模糊。他摸出那支玉笛,轻轻吹了个音,清越的笛声穿过雾霭,像是在跟过去的恩怨告别。
刘婆靠在车壁上,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忽然笑了:“你看,那边的油菜花开了。”
沈少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田埂上一片金黄,像极了影婆信里描述的江南。他将那包混着新籽和旧籽的油菜籽递给小姑娘:“来,咱们把剩下的也撒下去。”
马车颠簸着,菜籽从车窗飘洒出去,落在泥土里,等着下一个春天,开出一片新的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