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头，像是在抵抗什么。
齐辰抓住机会继续说：“你不是自愿参与实验的。王海用你弟弟的命逼你签字。后来你死了，可他们把你复活了，改造成第一个成功体。”
“闭嘴！”她尖叫一声，脖子上的蓝光剧烈闪烁，整个人又恢复冰冷状态，“这些都是谎言！我们是新人类！旧世界必须毁灭！”
但她脚下一滑，单膝跪地。
说明内心还在对抗。
齐辰往前走了一步：“如果你真是新人类，为什么还会记得弟弟最爱吃的糖葫芦？为什么每次听到婴儿哭都会偏头？你的身体被改造了，可你的记忆没死。”
护士长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
就在这时，她身后一名实验体突然挥刀砍向人质。
齐辰冲上去挡，被另一人撞开。混乱中，他看见护士长站起身，举起骨锯，对准了一个昏迷的小孩。
“最后一个祭品，开启新时代。”
齐辰扑过去抢刀。
两人扭打在一起，滚到墙边。护士长力气极大，一只手掐住他喉咙，另一只手举锯往下压。金属锯齿擦过防弹衣，发出刺耳声响。
齐辰左手摸索腰间，拔出战术匕首，往上一捅，正中她手臂。血喷出来，她却连眉头都没皱。
但那一瞬间，她的眼神变了。
“你……流着一样的血……”她低声说，“他也这么拼过命……为了保住那个孩子……”
齐辰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抓住时机一脚蹬开她，翻身站起来。
他喘着气，看向走廊尽头的护士站电脑。屏幕还亮着，登录状态未退出。
差几步就能拿到终端。
可三十多个实验体已经围成一圈，刀尖对外，把他困在中间。
护士长慢慢爬起来，甩了甩受伤的手臂，血滴落在地。她看着齐辰，忽然笑了：“你以为你能阻止进化？你才是第一个实验品，齐辰。你活到现在，是因为他们还没按下启动键。”
齐辰心头一震。
还没来得及反应，模拟器再次震动。
【警告：检测到原始记忆片段泄露，精神污染风险上升至73。是否强制融合？】
不。
现在不能融合。
他会失控。
他咬牙关掉提示，抬头盯着护士长：“我不在乎谁是实验品。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你停下来。”
“那你得先赢过所有人。”
护士长张开双臂，像指挥家一样轻轻一挥。
所有实验体同时转身，刀刃对准齐辰。
空气凝固。
齐辰慢慢把手伸进内袋，握住U盘。只要能冲到电脑前，五分钟就够。
他盯着护士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弟弟喜欢山楂糖葫芦，红的，串在竹签上。每年冬天，你都会买一串放在他枕头边。”
护士长的手抖了一下。
齐辰趁机往后退了一步。
离护士站只剩十米。
九米。
八米。
一名实验体突然扑来。
齐辰侧身躲开，顺势抓住对方肩膀借力跃起，翻过导诊台。落地时膝盖撞地，但他立刻爬起，冲向电脑。
手指刚碰到键盘。
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三十多人，同时逼近。
齐辰插上U盘，屏幕闪出文件夹：【基因序列主控协议】。
他双击打开，代码瀑布般刷屏。
还差三行就能修改广播频段。
背后风声响起。
有人挥刀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