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作休憩,
却被李白绊住脚步。
此刻酒意上涌,
连袍袖都沾了七分醉意。
“最后一杯,
再不续了。”
他急忙摇头拒绝。
李白却放声大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美酒,取之不尽!
李白在此地仅停留三日。
虽不知还要逗留多久,
但眼下,
三日之期已过半程。
一坛佳酿,余下半数。
幸而他备了三坛陈酿。
细细算来,
若无旁人分饮,
独酌亦可享半月之乐。
而今有张良、宋江作伴,
前来讨酒之人更不在少数。
他本就不甚在意,
何人饮酒皆无妨,
只求莫要饮罢便骂,
莫要糟蹋琼浆。
他欢迎所有爱酒惜诗之人。
此刻棚内,
除张良、宋江外,
另有四人同坐。
有过路歇脚的行人,
有专程讨酒的醉汉,
亦有心怀目的的打探者。
这草棚至多容十人,
此刻张良与宋江已酩酊大醉。
宋江似比张良稍胜酒力,
张良早已伏案酣眠。
李白却异常清醒。
久居九洲道场,
凡尘俗事,
肉身之需于他早已淡薄。
趁此月黑风高、文思泉涌之际,
他又挥毫写下长篇诗作。
张良悠悠转醒。
他期待众人对自己新作的诗句给予评价。
这一次的诗与以往不同,他已为它想好了名字——既为纪念一位故友,亦向周围人表明自己的志向。
他提笔写下另一首诗,神情满足。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时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李白端详着自己的诗作,颇为自得。
他又饮下一杯酒。
这时,另一人来到他面前。
女子步履轻盈,怀抱琵琶,周身气息不凡。
她半掩面容的姿态,更勾起李白的好奇。
她细细品读李白的诗,眼中流露出赞赏。
随后轻声笑道:“好一句‘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她笑时眉眼弯如新月,与天上明月相映成趣。
**她的赏识引起李白注意。
不仅因她对诗句的解读,更因她的容貌令李白难以招架。
他端起两碗酒,将其中一碗递给她。
“姑娘可会饮酒?”
卫子夫瞥了眼醉倒在桌的张良与宋江,浅笑答道:“略饮少许。”
她默默接过李白递来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的刹那,奇妙的感受涌上心头。
身为歌姬的她,平日不过弹着琵琶卖唱谋生,何曾尝过这般琼浆玉露?虽常出入王侯府邸,见识过不少佳酿,但这碗酒却格外不同。
环顾四周,棚下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位醉客,连外头路上也有人酣睡。她不禁疑惑——前方明明有上好酒楼,后头也不乏客栈,为何众人偏要挤在这简陋草棚?莫非只因棚主是九洲道场的**?
直到此刻她才恍然。
这酒香醇厚得不似凡间之物,难怪引得众人沉醉。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微醺之际,她脱口吟出诗句。李白挥毫写就的墨迹更令她心神激荡,不由轻声念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当真绝妙。
李白打量着眼前女子——凝脂般的肌肤,婀娜的身姿,怎么看都不像习武之人。可在这满座陌生酒客间,她举手投足却透着超然气度。
她的笑意淡得仿佛周遭一切都与她无关。
九洲道场的几位师姐——东方不败、邀月、黄蓉,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影响着他。而眼前这名女子,虽与她们性情迥异,却也是他遇到的另一位奇人。
李白忍不住赞叹道:“若姑娘有缘踏入九洲道场,想必能与我的师姐们成为挚友。”
卫子夫并未因此欣喜过早。她心知能否进入道场,全凭“缘分”二字。此番前来,不过是因漂泊卖唱略感疲惫,顺道碰碰运气罢了。至于能否留下,眼前这名男子说了自然不算。
她看得出,对方虽有些许话语权,但真正做主的,仍是远方那位道场主人。不过,能得道场中人赏识,总归不是坏事。
“多谢先生美意。”她轻声道。
李白又为她斟满一杯。卫子夫嘴上推辞,却未真正拒绝。酒尽盏空,她神色如常,不见半分醉意。
李白会心一笑,目光掠过她手边的琵琶——那便是她的武器了。虽未见过以琴为兵之人,倒也新鲜。
在九洲道场,他确实见识过各式各样的兵器。
然而,真正踏入此地的人,
从不会将“武器”二字挂在嘴边。
李白含笑为卫子夫斟满最后一杯酒,
随后提笔续写未尽的诗行。
尽管往来过客大多乏味无趣,
可其中也不乏令他眼前一亮的人物。
若这些妙人儿能成为同门,
九洲道场想必会更添生趣。
卫子夫并未急着离开,
但她可不像张良与宋江那般,
直接伏案酣睡。
张良自有倚仗——
他本就实力不俗,
加之李白的性情使然,
无论是诗酒风雅,
皆不容莽夫 ** 。
故而他与宋江才能这般毫无顾忌,
在席间安然入梦。
李白环顾四周——
有人在他的草棚下酣眠,
有人三两成 ** 换消息,
更有人试图以利相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