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风言风语,像夏日午后的雷阵雨,来得猛、声势足,却没等浸透地面就匆匆收了场。陈诚在颐和私厨摆下的那桌饭,既用“承诺”稳住了京圈大佬,又以“未来之约”安抚了香港的谢霆锋,转身便将那些杂七杂八的议论彻底屏蔽——他心里门儿清,资源就这么多,想面面俱到讨所有人欢心,纯属天方夜谭。他的公司、他的投资、他的项目,用谁不用谁,自有一套考量和规则,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既然没法让所有人都满意,那就干脆用最终的作品说话,让争议在银幕前闭嘴。
想通这一层,陈诚心中再无挂碍,把所有精力都砸进了两部电影的筹备里——尤其是作为东方梦工厂开山炮的《真爱至上》,更是被他当成了“练兵团”的第一块试金石。
北电那间中型排练厅,一到夜幕就成了“东方梦工厂”的临时战地。灯火从黄昏亮到后半夜,芦芳生、江一燕、朱亚文、周扬、罗晋、王嘉这些确定出演《真爱至上》的同学,天天被陈诚拉来集中排练。他没走“围读剧本”的常规路子,一上来就用了更严苛、更磨人的方式。
“芳生,你是首相,身份架着矜持,但心里的火得藏在骨头里。”陈诚站在排练厅中央,手里捏着剧本,目光锁在芦芳生身上,“你撞见娜塔莉(江一燕饰)和同事说笑时,眼神别直勾勾的——要克制,像怕被人看穿似的,却得在睫毛颤动那一下、指尖攥紧袖口那一秒,把心思漏出来。再来一遍,从你推门进办公室开始。”
芦芳生深吸口气,调整了下站姿,重新代入角色时,眼神里果然多了几分“藏着的热”。
“亚文,杰米的忧郁不是装出来的。”陈诚又转向朱亚文,语气带着点狠劲,“你在法国乡村写东西时,孤独感得从骨头缝里渗出来,不是靠45度角望天、皱着眉发呆。手里的笔要动,要么无意识地转,要么在纸上划碎线——你的动作比表情更能说明心事。对,就是这样,眼神空一点,但空里得有东西。”
朱亚文依言调整,指尖摩挲着笔杆的动作慢下来,周身的气场果然沉了几分。
“周扬,奥里莉亚的爱最直接,不用藏。”陈诚走到周扬面前,示范着搅拌咖啡的动作,“你端杯子的弧度、笑起来时眼角的褶子、看对方时发亮的眼睛,都得裹着‘我喜欢你’的劲儿。不用怕夸张,我们要的就是这种跨越语言的热烈,能撞进观众心里的那种。”
“罗晋!把比利的劲儿再往上提提!”陈诚突然提高声音,“浮夸!自恋!站在舞台上就得有‘全世界都得看我’的狂劲儿!但唱完圣诞歌,回头看经纪人那一眼——得软下来,要藏着十几年的情分,那种‘我能耍遍天下,却唯独不敢亏了你’的真诚,给我挖出来!”
陈诚像台不知疲倦的精密仪器,在排练厅里来回穿梭,时而亲身示范走位,时而一句话点透角色核心,时而蹲在监视器旁逐帧回看细节。他对剧本的理解深到能背出每句台词的潜台词,对人物心理的把控准到能揪出“眼神偏了半分”的瑕疵,这份苛刻,让原本还带着点“同学合作”轻松感的众人,彻底收起了轻视,只剩暗自心惊和心服口服——他们这才懂,陈诚能走到今天,绝不是靠资本砸出来的运气。
白天,这些同学还得扎进《情满四合院》的片场拍年代戏,一到晚上就马不停蹄赶回排练厅磨英伦爱情戏。从清晨五点忙到深夜十二点,十几个小时连轴转,连吃饭都得扒着碗边赶时间,整个02表本班,硬生生成了北电乃至全国艺术院校里最狠的卷王集中营。
而刘亦菲,更是卷王之王。确定拿下《超体》的露西后,她的训练强度直接翻了倍。陈诚为了贴合亚洲市场,特意调整了原版的黑帮背景——换成更国际化的跨国犯罪集团,凶狠程度却有增无减,这意味着露西的打戏必须更真实、更凌厉,得有“以柔克刚”的爆发力。
除了《真爱至上》里首相妹妹那部分群戏排练(戏份不多但人设出彩),刘亦菲的其余时间全泡在公司的动作训练室。专业武术指导照着陈诚和小e敲定的动作概念,给她量身定制了一套训练方案:近身格斗要练到“出拳即中要害”,道具枪械得熟练到“盲拆盲装不卡壳”,极限跑酷要练到“翻越障碍不拖沓”。
“茜茜,出拳要快!准!狠!”武术指导的喊声混着沙袋撞击声,在训练室里回荡,“别把它当成沙袋,就当是要掐你脖子的敌人——用腰腹发力,不是光靠胳膊!”
刘亦菲咬着牙,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浸透了训练服的领口,手臂酸得抬不起来,还是逼着自己再出一拳——沙袋发出沉闷的声响,震得她虎口发麻。
“翻滚!注意护着后脑和膝盖!”指导老师上前纠正她的动作,“动作要连贯,从翻滚到起身出拳,不能有半秒停顿!”
她照着做,膝盖在软垫上磨出红印,也只是皱了皱眉,爬起来继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