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叹了口气:“傻柱,他们刚才明显是在激你。”
“你要真动手就中计了。”
傻柱梗着脖子:“打就打,怕什么?”
“工作都没了,还能把我怎样?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看谁还敢欺负人!”
“这帮孙子就是欠收拾。”
“非得见血才长记性。”
易忠海摇头:“你以为想动手就能动手?”
“你没注意到那个姓江的吗?他就站在边上死死盯着你,巴不得你出点差错好动手。”
“还有闫富贵那只老狐狸,全都在等着咱们犯错。”
“……”
何雨水附和道:“这姓江的最狡猾了,从来不当面出头,就爱躲在暗处冷眼旁观。”
“跟条毒蛇似的。”
“实在太可怕了。”
易忠海对此深以为然。
谁能料到,就连他这个和聋老太多年互相照应的老伙伴,都没发现她竟有这样的背景。
而这个姓江的,居然真能暗中查出这些事。
这份心机实在阴险。
普通人哪能想到这一层。
傻柱咬牙切齿道:“这姓江的**,早晚我要收拾他。”
说完他抬头问易忠海:“易大爷,您说这次老太太会怎么处置?”
“咱们要不要再想想办法?”
话音刚落,何雨水就急不可耐地打断道:
“想办法?哥你疯了吗?”
“我之前就提醒过你别接聋老太的养老差事。”
“你偏不听。”
“现在倒好,就拿了五十块钱,惹得一身腥。”
“现在全院都在传咱们和聋老太有关系,你说……这多委屈。”
易忠海听了愣了一下:“五十块?”
何雨水立刻脸红了:“也没什么,就是以前聋老太看我哥丢了工作没钱,给了他五十块。”
“条件是我哥给她养老。”
原来这样。
易忠海这才明白过来。
其实他对傻柱和聋老太的事心里有数,只是觉得老太太年纪大了,也活不了几年,所以一直没太在意。
聋老太太去世后,傻柱还是想给她养老送终。
傻柱不耐烦地打断道:“行了,别说了。”
“老太太虽然改了名字换了身份,但这些年对咱们确实不错。”
“我不管她以前是什么人,只要她能回来,我傻柱照样照顾她。”
何雨水气得直跺脚:“那是你的事,别拉上我!我可不会帮你伺候她。”
“现在街坊邻居谁不躲着她走?”
“要是让人知道我跟她有关系,我这学还怎么上?”
“哥,你听好了,要是非认这个老太太,咱俩就分家!”
易忠海见兄妹又吵起来,赶紧劝道:“你们都太固执了。”
“柱子,我知道你心善,讲义气。”
“但有些事不能光讲良心,还得动脑子。”
他指了指太阳穴:“现在这老太太对咱们已经没用了。”
“该断就得断。”
“你本来就有案底,再跟这种有问题的人扯上关系,以后想办什么事都难。”
“家庭成分是大事。”
“这次我支持雨水。”
何雨水马上抬头:“听见没?连易叔都站在我这边,你还说什么?”
傻柱却像没听见一样。
沉默了一会儿,才闷声说:“等老太太回来再说。”
——
与此同时,江明也在关注着对聋老太太的最终处理结果。
这个伪造身份、骗取五保户资格的老太太,正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按法律规定,聋老太太应判三年有期徒刑。但因为年过八旬,最终决定撤销她的五保户资格,取消相关待遇,并处以社区劳动改造及公开示众的处罚。
当江明听到“公开示众”时露出疑惑。闫富贵解释道:“就是把犯人押出来在社区游街,给大家看看。”这种看似温和的方式实则极具威慑力,源于传统的“戴高帽”方式,往往给受罚者带来极大的心理伤害。
“快来看!聋老太太要被游街了!”随着这一声喊叫,四合院里的人都放下手中的活儿,纷纷往街上跑,都想看看这位老太婆当众**的场面。
“小江,咱们也去看看热闹吧。”
闫富贵显得特别兴奋。
看到大家都往外走,他心里也忍不住痒痒。
“好,一起去看看。”
江明回头看了眼李秀兰,见她也是满脸好奇,便答应了。
锁好门,几人刚走到胡同口,就听见广播声在巷子里回荡。
喇叭里正念着聋老太太的罪名,顺便宣传了一下现在的法律。
每经过一户人家,都有人跑出来看。
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向同一个方向。
不用说,都是去围观聋老太太游街的。
等到他们走到街道办那条街时,已经挤得连缝都找不到。
黑压压的人群把两边的路都占满了。
街道办门口,面如土色的聋老太太双手被铐,跪在板车上,胸前挂着一块木牌。
牌子上写着“封建余孽”“**分子”等大字。
两名工作人员拿着扩音器,不停地重复她的罪行。
板车缓缓穿过人群。
围观的人们指指点点,像是看耍猴一样。
眼神中满是轻蔑和嘲笑。
耳边不断传来各种咒骂声。